150救場[第1頁/共5頁]
監正心道,你是叫罷免賦閒家太久了,閒得蠢了罷?你想彈得誰離職便能彈得誰離職了?官家都辦不到哩!口裡含混道:“做得過分了豈不惹人諦視?你我另有大事要做哩。你可與陳熙說了?”
監正怒道:“莫非另有旁人可用?”
第三日上,判詞出來,二縣令還是保持原判。二豪強以“逼勒百姓為部曲”並“隱田逃稅”等罪,籍冇產業,百口放逐三千裡外去。漁陽侯以“遇事不明”,罰祿三年,太府寺卿貶出京做個知州。並非因太府寺卿惡,實因漁陽侯原有個實職,因總不樂應卯,叫丁瑋將他黜了,想罰也不能多罰了。
兼併之事,曆朝皆有,卻難有個善終。是以不管官家還是臣下,雖口上談說,卻都是避開關鍵。不幸遇著魯直這個白癡,將這窗戶紙兒捅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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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門生聽著“心慈”原還不平,聽到“若硬要坐實了二豪強私蓄部曲有不臣之心罪惡,則這很多小民便要成了‘附逆’,重者絞,輕者流”,纔將麵上桀傲之色壓下,及至“北地被災,人丁喪失”,又蒙上忸捏之色。
二宮使到時,恰是此等情境。太門生雖激憤,禮節卻不差,並非不問青紅皂白便圍著宮使“要說法兒”,亂烘烘鬨得宮使不曉得聽哪一個纔是,也冇很多口來答很多人話兒。太門生裡卻有個打頭兒,上前一步,與二宮使一揖,這才問話:“不知宮使因何而來?我等有話,請代為上稟。”
陳奇這纔不囉嗦了,他這些光陰串連了很多人家,卻獨不敢見陳熙。陳奇眼裡,這陳熙自幼便是個孤拐脾氣,好滿口仁義品德。陳奇雖比他長上一輩兒,敢與原侯叫罵,卻不敢與陳熙說話。暗想:隻要不叫他曉得壞我功德便是,免他再來分薄功績。七哥即位,我有功、他無功,他妹子便是皇後又能如何?
漁陽侯道:“參罷咧。雖是你我小有不對,大理寺斷錯案老是真罷?參他,參得他削職,需求換人。換來分歧意,再參。換來換去,兼併事情也便冷了。拖上一年半載,草草結案便是。過了這個坎兒,北方消停了,誰還去理睬這個?憑那些個書白癡,能成甚事?”
魯直並不曉得,洪謙這般判法,與漁陽侯比及永嘉侯府無關,卻與宮中使者到永嘉侯府有關。倒是九哥令人傳話與洪謙,托他早早結案,毋遲延激發事端。九哥猶記取京中有流言之事,想先將此事告終,再說兼併話兒。命洪謙將檀卷封存,不輕不重判了,今後再翻舊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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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哥聽了,也不蔫頭耷腦了,好似夏季裡曬蔫菜葉子被澆了水普通,瞬時便鮮靈水嫩了起來。直說:“就這般說,胡向安,你與老於兩個一道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