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金哥[第4頁/共4頁]

不但禦姐不好惹，禦姐打手也不好惹啊！

喜得林老安人老淚縱橫，險焉洪謙拜了下去：“程家便有後了哩。”

念郎內心有事，聽了便把麪皮漲紅，一指小茶兒：“你這賤婢說甚？”林氏欲要打個圓場。

入得趙家，素姐與陸氏自去看趙家老安人，留玉姐、念郎與文郎、文郎堂弟七歲二郎、六歲山郎、文郎堂妹同是七歲杏姐一道玩耍。趙家知這兩家芥蒂，也不敢怠慢，林氏親看著幾小我玩耍，見玉姐漸有了美人模樣兒，洪謙又置下家業，秀英再孕，心頭很有悔意，若無當時勢，倒是個好兒媳婦兒。

泰豐樓宴罷，江州城裡該曉得便都知洪謙立戶之事。因洪謙現不做經紀買賣，也止周知世人罷了。厚德巷有一件不大不小事兒，乃是程家間壁趙家老安人又病，這位老安人年高，時不時便要病上一病，又因厚德巷裡楊、柳、程三家白叟接踵病故，趙家老安人每說：“不知哪一天輪到我哩。”更加冇意義，三不五時病一病。

玉姐看她兄弟，又紅又小一團兒，裹繈褓裡，也分不清生得像誰，倒是越看越樂，總歸是有兄弟了。金哥生時哭了一套，米媽媽與他餵了些溫水，胡氏過來哄了一會兒，待他哭聲歇了，又與他喂些奶，現已是睡了。玉姐看了一回，摸摸臉，便問小茶兒：“我是不是忘了甚事？原說，金哥生下來便要做。”

小茶兒道：“反恰是隻扁毛牲口，再撲楞翅子，也是飛不起來哩，冇出息偏要橫行，討打殺才。”說著一丟眼色，朵兒本待與她辯論，見這眼色，不由一楞，也住了嘴兒。

林老安人道：“一味讓步才叫人瞧不起哩，咱不惹人，誰惹了咱，咱也不令他都雅。丫頭使女該為主子實際便當開口，你也不要叫她們白為你置一回氣。”又賞了小茶兒一碟兒細果子去吃。

玉姐卻與林氏道：“嬸子拿甚賠我哩？”

玉姐笑道：“我人嬸子這裡叫人罵了，我有爹有娘教著，曉得要給仆人家麵子，纔不爭論，嬸子莫非不與我些好處？”笑得林氏背上發毛，一看念郎，那小子幾乎兒又要撲將上來撕打。

說得素姐麵上一紅：“你也是，女孩兒家家，休要亂犯口舌。將來講不著好人家。”玉姐聽到後一句，低頭不語。

玉姐笑道：“阿婆夙來心善，現也這般說他，想是他不好。”

林氏正巴不得有人岔開了，也道：“為甚要我賠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