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2禦姐[第3頁/共10頁]

玉姐悄聲道：“官家纔是天下之主哩，這些光陰駁參外戚，有幾個開罪來？”言畢又坐正了身子。申氏想一回，道：“這些大事兒，我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明白，你明白便好。”她想這玉姐是洪謙之女，洪謙素有見地，本日之事已有預案也未可知。

滿朝文官像死了一樣，個個耳聾眼瞎，不聾不瞎竟成了啞巴。平常連帽兒戴歪都要叫禦史揪來清算，洪謙滿口胡柴竟無人理睬！

所謂天和者，便是農戶摸完牌便是和牌，其他三家有多少賭資都須拿出來賠與農戶。想來不管那宮女兒還是二王妃，打牌再精熟，論起作弊手腕來，倒是熟不過五毒俱全紈絝。那宮女兒會碼牌，玉姐手過她，玉姐坐莊時，那宮女兒手腕不敷，卻拆台不得。

不想此時官家又至，他倒是叫蘇先生逼著來救他師妹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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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已是近二十年前去事了，北定府災荒，哀鴻裡便有些人做起犯警活動，朝廷又剿又撫，於文官是苦差，於武官倒是比禦內奸輕省很多優差。有門路無不趁此之時多冒些功績。皇後哥哥有個朝廷頒與外戚侯爵，這弟弟便隻好本身掙一份功績。又遇著外曆練段祐，真是天叫結下一段冤孽了。

本來這些人裡頭，皆是讀過些書，又數方氏書法好，幾人便存了這個心。

玉姐又說：“往年往佛前許願來，又與佛有緣，現在有了金子，好與菩薩重塑一回金身。嬸子……可好貼我些兒？算作，兩家一處……”這塑金身也非是拿金子鑄來，倒是與佛像外頭貼金，將金子碾成箔，細細貼上，破鈔卻少了很多，玉姐拿出五十金來，申氏卻會心，許五十金，算作九哥分子。

魯王妃道：“既如此，不如打個雙陸。”

申氏忙攜著媳女上前見禮，皇太後聲音倒平和，也聽不出喜怒來：“都是一家人，那裡來這麼多虛禮來？賜座兒。”申氏有得坐，背後三個卻隻好立著了，皇太後將眼一打量，六姐、七姐她是見過——蓋因吳王妃總說申氏賢能，自回京後，皇太後也召見過她們母女數回——眼熟阿誰便是洪謙女兒了。

玉姐果低頭一笑，六姐捂胸道：“這一笑可不得了，我魂兒也要冇了。”申氏嗔著戳她額頭，又說：“但有話，你不好回，便不搭腔兒，我便說你年青內疚罷了。”玉姐笑道：“嬸子休難堪，我免得事兒。”又問六姐可看過蘇夫人了。

蘇先生聽洪謙說這般那般，便說玉姐：“混鬨！皇太背工段，她那裡曉得得？這一回不過是她運氣好，下一回，不定如何哩。”洪謙笑道：“她敢，叫她再吃一虧來。她不過占著個名份兒，我卻要拿著‘大義’，看誰乾得過誰。先生可願護玉姐一回？好與她揚個尊師重道知恩圖報名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