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玉姐[第1頁/共4頁]

程老太公見火候差未幾了，與主簿遞一動靜，把程家父子放出來，勒令補還欠款。又與程老太公道：“也就是太私有話，我才擔著風險。這因逋賦未納而抓人入獄，本就有些不當，再遲誤些光陰，人死獄中，卻不好交代。”

林老安人笑眯了眼：“但是聽話咧。”

倒是程老太公又與主簿等表示，翻出吳家欠了逋租未繳，並究查吳二郎先前拐帶婦女等事，一併發落――總要弄得絕了後患纔好。此事縣中主簿便可辦了，為了向程老太公討個好，一大朝晨，就派人上門抓人來了。

素姐猶躊躇豫，要說不說，程老太公看眼裡，問她：“素姐想好名兒了？”

吳大郎父子於獄中缺吃少喝，苦不堪言，吳二郎叔侄地家中淒風冷雨，病勢沉重――吳家有甚好吃喝好膏藥？

吳大娘子猶自忿忿：“天已黑了，家中也冇幾個錢了，本日請不得大夫了，討了錢來，需求好好保養！”

吳大郎捱了罵，也不回話，拿眼睛把屋裡一掃，已是家徒四壁：“休要喧華！另有幾貫未還，早早還來，免得再拿了去關。”不得不動腦筋要把妻女賣了了償。

飯罷，人手一盞茶，都聽程老太公說話。程老太公說是大姐兒名字：“滿月也過了，百家衣也穿上身了，看著倒好，取個名兒也不嫌太早了。你們想過冇有？”

程謙推讓不過，隻得與程老太公起家，一人寫了數個名字。素姐頗喜“思”字，老安人倒覺“蓮”字頗好，嘰喳個不斷。程老太公複與孫婿商討，看程謙色彩，終是定了一個“玉”字。

萌萌封麵還是是阿悠女人手筆，算來阿悠已經給某肉做了五篇文封麵了，不管她看不看獲得=3=

傳聞連鬼神都要怕惡人，惡棍就不消說了。

程老太公踱著四方步，跑去看曾孫女兒了。秀英出了月子就又吃緊忙忙領受了一應家務，與程謙兩個同進同出，裡裡外外埠忙活著。程謙是贅婿，很多事情上有人不肯聽，須得端莊程家人壓降。秀英又是女子，拋頭露麵畢竟不敷端方。恰好結伴理事，程老太公也日漸罷休與他們佳耦。

時已入冬，寒氣逼人，年關又近。吳大娘子把吳大郎罵了一回：“若非我還了大半欠租，你何得返來？”

不等她們孃兒倆往城裡走，城中又有差役來尋她們了。

吳大娘子大哥，並無人買。其他有兩媳，皆是鄉中女眷，一日舒心日子未曾過得，邊幅也不甚好，賣不上幾個錢，唯有賣到旁人不肯去之地，方能多拿幾個錢。吳大郎與兒子一商討，便都賣了――女兒是早就賣了，隻恨命薄已亡，不及賣第二回。

程老太安未置可否，林老安人道：“胡說！她娘原叫招弟，她如何叫得這個名兒？”

吳大郎父子獄中被差役日日“敲打”，苦不堪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