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4大事[第4頁/共7頁]

這如果個皇子，卻比九哥又靠近多了！皇後聽了，忙命將這宮人接了來，又請官家與這宮品德級，好歹與了個秀士。雖不低，卻也不高，恰好拿捏。慈宮聽了淑妃急報，心頭一動，捏著念珠兒手一顫，又安靜了下來：“且看看。”

到得二樓，倒是個雅間兒，洪謙一抬手，指麵對道：“坐。”朱瑜一揖禮，撩起衣襬坐了，卻不知要說甚好。洪謙一擺手，捧硯便往門外守著去。洪謙笑道：“你跟從我這多日，也是辛苦，有甚話，不如過來講個明白。”

外頭卻比東宮慌亂數倍，蓋因諸藩國使節要來太子冊封大典為賀，又要奉獻諸般方物。這些個藩使，不拘大小，又好帶些個幫手，還要攜些個商賈來往京中做買賣。使節出行，不拘帶了甚物事，自都是不收稅。介時蕃商將賺來錢物貢獻些兒與使節，卻比抽稅便宜，一起也安然。

朱瑜冷靜見禮，自往寓所走去。那也有處小小院落，院裡正房三間，也有一間書房。往書桌前一坐，倒是一個字也讀不下去。儘管想著苦衷，深思半晌，單身往外頭去。

朱瑜往內見朱震，朱震見了他，又是一頓頭疼。段氏將他母子兩個領來時,朱震也不得不為了家宅敦睦，免叫朱沛與繼母置氣，將那婢女留了下來。彼時想著朱沛不過是活力，過未幾時返來,當著他麵兒發落了，也便完。不想朱沛十數年未歸，朱震也便不得不養著這朱瑜。幸爾朱瑜也算懂事兒，常日裡默朗讀書，又諸事謹慎，並不肇事。朱震心中猶不肯信宗子已死，隻想將他留著，縱入族譜，也要叫他親生父親發個話兒方好。哪料次後又出段氏之事，連朱瑜是否親生，朱震都不能鑒定了。隻好安撫本身，幸虧並未曾入了族譜，若入族譜時，再翻出甚舊公案，說他不是，朱家纔要丟人。

朱瑜紅著臉兒，道：“我曾問過夫人，她自是咬準了，一鬆口，她死無葬身之地。我、我……”

這條路他走得也算熟了，將走到街口兒，卻叫個仆人打扮人攔住了。此人他曉得，倒是洪謙江州舊仆。那仆人恰是捧硯，笑對朱瑜道：“這位小郎君，我家仆人樓上有請哩。”朱瑜一昂首，正見路旁茶館二樓上一人憑窗，觀其樣貌，模糊便是洪謙。當下一正衣冠，隨捧硯上去了。

朱瑜麵上一紅，又露驚奇之色，他端的有事要問洪謙。

玉姐將眼往下一望，倒有一大半兒是生人，她來京光陰短，一來便遇著洪謙出身等事，也不好張揚交友。平常不過往酈玉堂家、蘇先生家多走幾次，其他便是兩侯府裡也疇昔看幾眼，混個眼熟兒，再次，便是鐘慎家有個花會，遇著些兒人。此時隻得聽著底下唱名，於一群裝束相仿婦人堆裡，一一記取大家名號，甚是辛苦。又要與酈玉堂家大姐幾個和顏悅色多說兩句，又要問兩侯太夫人身材可安康，又要問蘇夫人可病癒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