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雅與俗[第3頁/共4頁]

說話間，侍女已將一張箏置於燕於飛麵前。燕於飛抬手重撥幾下，試了試音，發明都是調好的。又伸手豎著琴絃一撥，一串音符接踵響過，將琴絃試了一遍。然後淺笑著昂首看向金岩道：“此曲本是琴簫合奏，不知金公子可願賞光與我合奏一曲？”

金岩現在正專注的看著她調音，聽聞此言，他那清澈的眼睛亮光一閃，便笑著道：“求之不得，不知燕蜜斯所奏何曲？”

臨安郡主聞言，忙翹起唇角淺笑道：“五哥說的是。”便粉飾的端起酒杯悄悄抿了一口。

此言一出，四周歡娛的喝好聲突然停了下來。慶王起首做出的反應，麵上帶著微微的慍色叱道：“臨安，休得胡言。”

奏完一遍，燕於飛並未停下，邊持續奏著間奏，邊抬眼看了眼林明珠，點了點頭。待到主旋律再次響起的時候，燕於飛那清婉中微微帶著沙啞的嗓音傳了出來。她剛唱了一句，林明珠清脆的聲音也隨之響起。

金岩看著她和順的眼神和腮邊的酒窩，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道：“自是可行，燕蜜斯請。”

燕於飛見他試好了音，便抬起纖巧的雙手，節拍遲緩的彈起來主旋律。

還不待燕於飛答覆，一旁慶王撫掌大笑道：“好，本日本王有耳福，得聞揚州金三與燕蜜斯合奏，真乃幸事一樁。”

婉轉的樂曲時而豪情萬丈，時而柔情滿懷。在那或豪宕、或婉約，或蕭灑自如又或無知恐懼中又透出幾分平和安好和溫文清雅。

金岩皺起都雅的眉，看了臨安郡主一眼，又轉頭看向燕於飛。

燕於飛一雙墨眸中儘是歡樂，麵上帶著燦然的笑，邊奏邊唱，待到唱過兩遍以後，又從“江山笑”那句今後反覆，琴聲歌聲也漸緩漸歇，仿若心有靈犀般，嘯聲也隨之越來越小，越來越低，金岩那雙清澈的眼睛，現在燦若星鬥，一向盯著燕於飛，一刻都未曾移開。彷彿要將她臉上的一顰一笑，身子一仰一俯，指尖一挑一抹，都深深映入眼底，雕刻於心。

燕於飛微微一笑，腮邊酒窩更深了，一雙墨黑如深潭的眸子裡也映出些許亮光，帶著幾分和順的看向金岩道：“金公子先聽我用箏輕彈一遍，然後再與我合奏，可行？”

現在才發明這世人拚了性命爭奪的統統，在彼蒼看來，又有甚麼意義？爭甚麼勝負成敗，計甚麼恩仇情仇，談甚麼後代情長，論甚麼塵凡俗事，就讓這統統的人間騷動，在聲聲豪情萬丈的笑聲中灰飛煙滅罷……

臨安郡主聞言大怒，從榻上站起，瞋目圓睜的“你，你們。。。”你了幾次卻不知該如何接話。

這話答覆的不軟不硬，不卑不亢，既不向她逞強，卻也挑不出錯。一時候臨安郡主竟不知如何應對，隻是微微眯起眼看著燕於飛，臉上神采也變幻莫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