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明月夜夜星淼淼[第2頁/共4頁]

“我不過一鄉野墨客，那裡能跟慕公子稱兄道弟，這如果鼓吹出去，隻怕對公子的大事有所遲誤。”

慕君浩扣問道：“這又是何解？”

白芷蹙眉，搖點頭，輕聲問道：“公子？”

馮虛笑：“君無戲言。”他又不是君，應了就應了，有甚麼。

“在水閣村的日子，你們感覺如何？”

慕君浩的眸子深沉，看來這個馮虛確切曉得他和老邁的身份，且話語中到處推讓，乃至直接坦言不入朝堂。如此靈秀的人物，他還真是不肯勉強他。

馬車內，馮虛素手拿著那茶杯，唇角微微帶笑，手一抖，茶水滲在了車中小桌上，白芷驚的要擦，馮虛伸手攔了她，打眼一看那茶水，喃喃的唸叨：“辰戊生，水花翻，褚武例，錦袍屠。”他背靠在馬車中，哈哈笑道：“我竟算錯了一步。屠，屠然了了，逃無可逃。”

馮虛點頭，怠倦的閉上雙眼：“常山，去襄莊的路可認得？”

“無事，他們可起了？”指的天然是慕君浩兩人。

這麼純潔的眸子，損了，可惜了。

馮虛閃了神，感喟道：“我馮家三人，不過是想尋個居住之處，怎料出身盤曲，走到那裡，就有怪事產生，實在是不肯纏累公子。”

常山急道：“常山也是如此，若不是公子，隻怕我早已餓死路邊，哪有現在安寧的餬口。”

馮虛板了臉：“如果不聽，現在就下了車去。”聲音不大不小，卻帶著一絲嚴肅。這時候的馮虛是白芷和常山從冇見過的。

“公子，何意？”白芷不解。

馮虛無法的笑笑：“承蒙浩兄厚愛，馮虛應了。”抬手舉杯，一飲而儘。

半夜過後，馮虛還是呆呆的立在桌邊，看著桌上那水卦，深深的感喟。龍家水卦，聞名天下，古來祖上可用河水卜卦，意為天神理水，乃人間最真之物。到了馮虛這一輩，他竟可用統統的水態物來占卜。占卜之物甚多，他卻最喜用茶。一是沿了祖宗前輩的教誨，二是茶也，普也，既不招人重視，也可到處而得。

“浩兄曲解了，我就是在此處等你再走。”他說的一本端莊，言語中也並不子虛。

“往那裡去？”慕君浩看著馮虛道，這雙明眸，不知何時才氣再見到。

“多謝慕公子成全。”

慕君浩也不惱：“虛弟這丫頭有些意義。”敢作敢為，當下的女子如此技藝的，少見。

慕君浩看了看他，心道，他猜到我是三皇子，不肯與我交友，現在問我生辰，想必是心中去了戒防，當即回道：“兄是辰戊之時而生。”說完就下了車。

馮謙虛中感喟，麵上不露喜怒：“公子大善，此恩馮虛長生銘記。他日定當湧泉以報。”

“爺，等等小的，駕。”

白芷看了看常山：“我跟了公子七年，常山來了五年了。公子，有甚麼事，我們一起擔，你，你不要趕我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