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零七不速之客[第2頁/共5頁]

裴渠聞他二人辯論，竟是淡笑了笑，從氣呼呼的徐妙文手中拿回那張熟宣，重新疊好收進了袖袋中。

裴渠不急不忙用帕子擦乾臉上雨水，對付回道：“既然下了雨，也冇興趣出去了。”

裴渠未再留她，喊車停下，竟是先拿了傘下去了。他撐了傘等南山下來，雨還是嘩嘩往下倒，南山在他麵前站定，足足矮了一個頭。隔著雨聲，裴渠低頭同她道：“南媒官一起謹慎，後會有期。”

她昨晚泡水受了寒涼，早上起來鼻子都有些囔囔的。熱感冒難好，裴渠聞得噴嚏聲俄然轉頭看她，心中想的是，早知應讓廚舍給備一碗薑湯。

這麼跑了一起，好不輕易回了坊，南山見那士子還跟在背麵，便問：“郎君也住這坊？”

南山暮年間常問崔校書借書看，兩人也算是熟悉。崔老頭做了一輩子的校書郎，旁人看著感覺冇出息，他倒樂在此中，抄書編書非常得意。

南山實在冇法，硬著頭皮同那士子換了位置，與崔老頭下起棋來。

裴渠鬆了手，她慌吃緊忙提著行李腳步緩慢地走了。

南山在棋盤旁的席子上跪坐下來，知了聲響個不斷，氛圍裡的粽葉香讓人不由遐想粽子的甘旨。上回感遭到那親熱的甘旨還是甚麼時候呢？十年前？十一年前？總之，是好久前的事了罷。

徐妙文想了想：“正麵攻擊直紮心臟的確很難，且他衣裳確切潔淨，若無其他博鬥外傷，則更是奇特。”他說話間抬袖擦了擦雨水，如有所思道：“不過既然是內衛的人，這件事便冇有我們插手的份，想也白想。”

崔老頭一瞪他：“如何，你不會老呀，你老了比我還醜。”

“咦？”徐妙文抽出那張熟宣紙，很有先見之明地舉高了道：“哈哈又被我逮著了！莫不是又同上回一樣，有貌美小娘子手劄給你？”

崔老頭道：“又去城郊啦，她們那群小丫頭，隻會玩耍作樂冇個正形，哪像你這般懂事。”

徐妙文打了個哈欠，昨夜他被一群下作的洛陽蚊子嗡嗡嗡地膠葛了一夜，就冇睡個囫圇覺，這會兒困了便自但是然挪了個舒暢的位置睡了。

視野被這雨淋得有些恍惚，裴渠想起來，九年前他分開長安時，也是如許一個雨天，愁雲暗澹，不知歸期是哪天。

裴渠忽做了個噤聲的行動，表示他謹慎說話。徐妙文卻回：“我未做負苦衷也無反意，堂堂正正仕進做事，問心無愧。”

她深吸一口氣，崔老頭說：“粽子快煮好哩，吃一個再走罷。”

南山猜疑地看看裴渠，裴渠倒是一臉再平常不過的平靜，反倒一言不發接過了她手中帕子，行動細心地擦了臉。

下了一會兒，崔老頭問：“不會是裴家七郎寫來的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