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四章 幻成真[第2頁/共3頁]

似為驅離這莫名的不適感,百岫嶙峋不顧世人勸止,提起折桂令就往迦葉殿快速衝去。聞人然與善法天子神采一變,立即緊跟而上。

實在的天下,實在的軀體,山靈本是蕭山所孕育靈體所成,無近似一步蓮華不壞體停滯,分離倒是輕易的多。大日殿院落當中,山神山鬼分開以後的喜意鎮靜並未保持多時,便是一股無可名狀的龐大空虛同時湧上心頭。

一瞬的失神,引發世人的重視。一步蓮華斯須定奪,持重說道:“分開吧。”

這個時候還計算這些嗎?蕭山之靈和淺顯人類思路公然不一樣……不過說實在的,聞人然還真怕一步蓮華像對於吞佛孺子普通,給百岫嶙峋來個暴力洗腦,聞聲求救之聲當即拱手哀告道:“聖尊者,還請不要傷害百岫嶙峋,把他交給我就好。”

燦然金芒暉映之下,眾目難視,唯有禁閉雙眼。待得佛光消逝,世人睜目所見,還是一佛牽神鬼,恍然一夢卻已成真！

“然也。山神因質疑渾身血汙、善性無用而遁藏。山鬼又因玉菩提之故,必定了山神存在而害怕己身能夠的滅亡。他口中的不肯分離,僅是粉飾的藉口。他與吾,似是而非……”

戍守的姿勢,撩起百岫嶙峋胸中狂怒,身帶腥風速動。襲來的魅影,了無殺意的血刀,鏗然擊在杖上,一聲一聲響。再來的詰問,使得山神心神恍忽,足下一步一步退。

冗長光陰沖刷,蕭山四周惡寇叢生,受此影響,一體雙魂的山鬼由此為表,獵捕玩弄暴徒,乃至更多無辜生靈,搏鬥周遭村落。善魂在外之刻助人不疲,名為山神禁止山鬼為惡,卻又不竭迴避。不明一體雙魂之故,蕭山之靈在百姓眼中喜怒不定,詭為神,度日惶惑難安。佛者好生之德,山途偶遇,玉菩提又豈忍見無辜慘亡?是以殉身點化,點醒其藏匿善根。

刀與杖尚未疊合,一步蓮華淡對惡語,身姿一閃就已插身中心,立於山神山鬼之間。口宣一聲佛號,一步蓮華伸出左手重搭山神手腕,微一運力按下桂杖,右手佛珠急轉絞纏山鬼右臂,沉沉點落血刀。

微微點頭,一步蓮華想起蕭山山靈將來高聳斷絕的命數,腦思一動。玉菩提傳人會在本日來到萬聖岩,是這劍者所帶入的變數。那麼今後死路,會否亦是沐靈山一線朝氣地點?

目之所見,百岫嶙峋刀勢雖是血腥滿溢,狠厲非常,殺氣蕩野,倒是殺心全無,反顯暴躁不甘,聞人然遊移著問道:“百岫嶙峋在驚駭,以是常日纔會以殺宣泄,試圖擺脫回絕沐靈山?”

“他,是我的因果。”

“吾,不禿。”

一步蓮華點頭複又點頭,溫緩說道:“雖說沐靈山迴避己身之存在,忽視山鬼之惡性,但悵惘者又何止是他一人?此處幻景是貳內心實在反應,一體雙魂,善惡涇渭清楚。本該保持的均衡,卻因各自所思的不定而反應於內,日趨分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