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榴花回過神,白她一眼道:“我讓廚娘送去了,你去問她。我還要替太太籌辦孃家的年禮,這些瑣事你少來煩我。”
婚姻結二姓之好,兩家互為助力,而自家……趙瑀苦笑,彆說助力,趙家不公開使絆子她就燒高香了!
趙瑀淺含笑著,“我不怕,我連死都不怕還怕甚麼?”
隨後他們談起了昨晚的事,趙瑀停動手中活計,凝神諦聽。
很久,才聽李誡笑道:“我有家有室,不會由著性子來。”
李誡得寸進尺,隨即大手一翻,緊緊握住纖纖素手,“拉住啦,不準罷休。”
劉銘也有一樣的疑問,“莫非莊王世子在這裡有私產?”
“無妨事,就是扭了下腳,過過就好了。”李誡不在乎笑笑,叮嚀一旁的蔓兒道,“你去叫劉銘當即去西花廳,我有要事和他籌議。”
“你叫人送到西花廳吧,多籌辦點,我和劉銘邊吃邊談。”李誡邊說邊往外走,走到門口又停下來,看趙瑀彷彿有點降落,詫然道,“如何了?”
趙瑀問他有甚麼籌算。
她有了難事,他總能替她處理,而他碰到困難,她卻無能為力。
但不管如何,都有皇族牽涉出去了。
他二人都沉默下來,一時候花廳鴉雀無聲,隻聽得見窗外北風吼怒而過,吹得窗欞劈劈輕響。
趙瑀一陣心疼,腳步悄悄地踱疇昔,坐在他中間,手指撫上他的眉心。
他掌心向上,將手遞給她,笑容裡帶著等候,“路滑,我拉著你走。”
李誡並未與趙瑀說昨夜的經曆,他倉促洗過澡,換了一身潔淨衣服,飯也顧不得吃就要找劉銘議事。
李誡長歎一聲,隔著屏風趙瑀都能想獲得他一臉難堪猜疑的神采。
朝陽升得老高,幾隻麻雀飛來飛去在院子裡尋食,嘰嘰喳喳的,非常熱烈有活力。
趙瑀隻好把破棉襖又拎了返來,“你又要出去?腿上的傷還冇請郎中看呢。”
李誡說:“事情遠比之前想的嚴峻,魚鱗圖冊上濠州縣郊的地步隻要百餘頃,我這段時候暗查,粗粗算下來絕對不止這個數,最極少了五成。這還僅是四周,略遠一點,我明天去的縣北葛家鎮,那邊的農戶也是無一例外都把田產掛了出去,但這部分田產,我在魚鱗圖冊上也冇有找到。”
李誡抬頭懶懶惰散地坐在太師椅上,胳膊支著兩邊的扶手,眉頭緊皺,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樣。
他嘲笑幾聲,“我、我去給王爺寫信……你若無事,給我磨墨可好?”
“我剛纔說了,葛家鎮的地步冇有登記造冊。”
劉銘承諾了一聲,猶躊躇豫勸道:“隻是濠州本地士紳倒還好,真連累到王公貴族,可不是你一個芝麻官能管得了的事了。一心為朝廷雖好,但也不能不顧本身的身家性命。”
蜜斯……喜好李誡?那豈不是與溫公子再無能夠?莫非本身此後要去服侍一個睜眼瞎?她嘴唇咬得發白,心中的不甘和恨意一股腦湧上來,頓時漲紅了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