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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瑀莫名其妙問道：“我處理甚麼了？”

隨即看兒子神采不好，忙改口說：“讓你尋礦，也是為了還無辜喪命的人一個公道！”

周氏恐怕兒子就此不找了，吃緊忙忙拿著僅剩的一塊金餅子出來，死力證明本身冇有胡說，“兒啊，金子是實打實的，這總做不得假。”

很快就到年根兒了，楊知府的賬目也交上來了，李誡看了看，很清楚，冇甚麼題目。

接下來就是如何查的題目，動靜不能大，不能轟動官府。

李誡一笑，“那是天然。”

“也許要砍頭呢。”見周氏麵露惶恐，李誡乾脆恐嚇道，“之前微末小官冇人管，現在樹大招風……娘，你莫非要白髮人送黑髮人？”

“那抵扣的糧食是按甚麼代價算的？”

和李誡料想的一樣，他話還冇點透，高家很痛快地承諾了，也冇提甚麼礦不礦，隻說自家恰好想擴大石料場，本就籌算去招遠看看。

“行，找礦的事交給我了，您千萬捂住了嘴，彆流暴露去。”

或者說，有人冒用了主子的名頭？

周氏頓時臉上笑開了花，“我就說有權不消是傻子，兒啊，你放心，娘嘴巴最嚴了。”

楊知府心道這位果然不懂政務，便解釋說：“老蒼內行裡哪有銀子，都是用銅錢兌換，或者拿交糧食抵扣。”

小礦主雖多，但礦藏極大，粥多僧少，是以人們相安無事，個個悶聲發大財，直到某日山外來了匪賊。

“險中求繁華，或許高家還會感激我。”李誡笑嘻嘻說，“那但是金礦，誰不想摻一腳？他隻要立下功績，有一日朝廷真要開礦，必定優先考慮高家。”

“得了吧，狗頭金那麼輕易挖到？我特地找懂行的問了，普通金礦出來的都是礦石，您白叟家那麼大本領，能提煉礦石？你想讓我找礦山冇題目，可你得和我說實話啊！”

李誡俄然愣住了，喃喃道：“高家是不是開著石料場？”

“您彆看她，聽我說！”李誡毫不客氣打斷周氏的話，一揮手道，“娘，金銀礦關乎國庫命脈，朝廷向來相稱正視，擅自開礦不但抄家滅族，就是本地主管官員也要吃掛落。我現在是山東巡撫，轄下如果真爆出私礦，隻怕你兒子的前程就完了。”

李誡撕碎那頁紙，扔進炭盆裡燒了，笑道：“冇甚麼大不了的，娘，你細心想想礦山大抵齊位置。”

隻要神機營纔有火銃，甚麼匪賊，清楚是官兵！

轉眼到了臘月中旬，趙瑀籌辦了宮裡的年禮，讓李誡看看是否安妥。

李誡點頭不答，半晌才說：“這事太大，隻憑娘一麵之詞，我不敢隨便下結論，等查到實證再說。”

李誡哼了一聲，冇理睬他娘。

“稅賦都是收的銀子，老百姓也用銀子繳稅嗎？”

略晚些，他一小我去了書房，想給皇上寫封密信，請令調查金礦，可寫了撕，撕了寫，耗到大半夜，還是一個字都冇寫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