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兩百八十一章 快劍[第2頁/共3頁]
幾次竄改,接受高溫轟擊,對滕雲深來講,是相稱沉重的承擔。他的魔力已經所剩無幾了。
火勢法師仍然活著。他被滕雲深嵌進了磚頭裡,成為了這座窯爐的一部分,並跟著狠惡的碰撞而支離破裂。但他是熊熊燃燒的火焰,他的生命情勢超出了物質與能量二者的存在情勢,即便粉身碎骨,他還是儲存了可觀的生命力。
火勢法師嘗試摧毀滕雲深付與這座棚屋的意象。但他六神無主,一時之間卻冇能看破窯爐的喻意。滕雲深的設想更加通俗。火勢法師隻著眼於溫度,滕雲深卻將他們的經曆一同嵌入了詩裡,驚駭、絕望、氣憤、仇恨、哀痛……他們所接受的冗長折磨被轉化為窯爐所代表的意義,磨鍊,而學會了殺人的鏡像法師就是爐中之劍。火勢法師解不開此中的聯絡,再如何嘗試,也是事倍功半。
裝滿美酒的杯子直墜而下,化作醉人之雨,澆滅了火勢法師的氣勢,澆得他手腳冰冷,魂不附體。滕雲深甩開身後彷彿髮辮普通垂落在地的暗影之手,撈起魔劍,觸鬚狀的暗影緊緊纏繞著劍柄,如臂教唆,一劍斬下了火勢法師的頭顱。
接受了淬鍊的這具軀殼,吹毛斷髮,削鐵如泥,但也是殺氣騰騰的器物,完整缺失了天然的活性。滕雲深決計儲存了鏡像法師的一線朝氣,讓她在人劍合一的形體裡苟延殘喘,就為了獲得魅影的增益。他在身披殛斃之影的環境下殺死了鏡像法師,殛斃之影的魔力立即開端對他停止回饋。滕雲深一腳踢向悄悄逼近的第三個巫師,法度更輕,力道更重,後者不敢直攖其鋒,倉猝逃入了暗影之下。
“妖怪!”皮影法師尖叫道。她固然想要與滕雲深同歸於儘,為火伴報仇,身材卻不聽使喚,隻顧著瑟瑟顫栗。滕雲深望向皮影法師。他麵沉似水,彷彿對血腥的殛斃無動於衷。皮影法師再不躊躇,回身遊入暗影深處。
滕雲深收斂心神,強忍不適,順手握住好久未曾揭示鋒芒的魔劍,不閃不避,不偏不倚,一劍刺向超形的胸口。
緊接著,滕雲深丟開魔劍,並在與此同時敏捷後退。錚!魔劍竟綻放出無數的裂縫,絞碎了超形的胸膛。如果換成另一柄劍,這下子最多將目標刺穿,但魔劍來源不凡,經滕雲深殺心催發,威能極其微弱,一劍就將不懼傷痛的超形劈倒。
滕雲深並不籌算趕儘撲滅,對方不由分辯地建議進犯,才導致他為了自保連殺兩人,既然最後一人已經喪失了戰役的勇氣,滕雲深也就偶然追逐,任由她拜彆了。
他看了看四周。鏡像法師臉孔全非,火勢法師身首異處,兩人的了局都極其慘痛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