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.家徒四壁[第1頁/共4頁]

“真的？太好了！”沈麗華歡暢得直鼓掌，被她奶奶用力打了一下她的手背，“再多的好東西那也是人家謝知青的，不準惦記取。”

大抵是感覺女人家床上用的東西彆人不好隨便碰，沈庭生隻提著燈在一旁悄悄地站著，並冇有插手幫手。

路旁的人家垂垂稀少，遠處大山黑壓壓的影子越來越近, 沈庭生的腳步還是冇有涓滴停下來的意義, 謝華香不由有些奇特：“你們家該不是住在山裡吧？”

“幺妹，玩甚麼呢，還不快來幫手！”沈庭生提著行李出去，順嘴喊了一句。

把被子鋪好以後，謝華香直起腰，拍了拍雙手：“好了，對了，我想洗個澡。”在家裡的時候，紡織廠有鍋爐房，專門燒熱水供全廠職工家眷利用，熱水管夠，另有專門的沐浴房，以是即便是寒冬臘月，她也養成了每天沐浴的風俗。

沈麗華絕望地撅了撅嘴，冇忍住又重重地嚥了一口唾沫，麪條太香了，她還是過年的時候吃過麪條，這都快半年了呢！

謝華香接過一看，本來是一盞火油燈，玄色的燈座，上麵有一個玻璃罩子，這火油燈她家裡也有，平時偶爾停電的時候也會拿出來用，燈光暗淡，還會披收回一股濃濃的火油味，謝華香並不喜好。

最後見她真的是不肯再吃，沈家奶奶才把剩下的半碗麪條端回灶房裡。

謝華香從速站起來跟他一起出來籌辦好的房間，房間的環境倒是比她設想中要好一些，屋角一張木板床，方纔用淨水擦洗過，乾清乾淨的。

貧民的孩子早當家，在鄉間，十二三歲的小女人早就是家裡家務的主心骨了，沈麗華一聽她哥喊她，立即把火油燈調劑到一個合適的亮度，然後像一隻兔子似的蹦出去了。

謝華香笑了笑，再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：“感謝阿婆，麵真的很好吃，但我吃飽了，真的吃不下了。”

然後就聽沈庭生無法地說：“你先坐著彆動。”

難怪一進門就冇瞥見沈家奶奶，本來是到灶房做飯去了，沈家奶奶站在桌旁搓動手：“這麼大老遠過來，必定餓了吧，家裡也冇有甚麼好東西，先姑息著吃點兒吧！”

剛好沈麗華在內裡喊了一聲：“謝姐姐快出來吃麪。”

謝華香被他嚇到手一抖，麵前俄然一片暗中，火油燈的火終究被她玩滅了。

沈庭生彷彿遲疑了一會兒：“行，你等等，我讓幺妹去給你燒水。”

懷著滿心的疑問，沈庭生喘著氣跑返來了，遞給她一樣東西：“幫手拿著。”

沈庭生悶聲說：“在山腳下, 就快到了。”說話間不由又有些悔怨, 不該讓她住到家裡來的, 她在城裡住得那麼熱烈，如何住得慣這麼孤傲冷僻的處所。

謝華香回身想去拿行李，沈庭生立即說了一句：“彆動，放著我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