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　殘肢屠戮之夜（1）[第1頁/共4頁]

他從冇對我如此峻厲過，當著雷子，我臉上有點掛不住：“我摘我的槐花，又不遲誤你們的事兒。”

大明湖、千佛山、趵突泉是濟南的三寶，也是老濟南人的高傲。像我如許土生土長的濟南人，把這三個處所當作本身家的後花圃，翻進翻出，向來都不睬會要不要交門票錢。

“有好戲看了！”我拎著袋子從樹高低來，一溜小跑到了北極廟東邊的樹叢暗影裡。

他正握著杯子喝水，兩隻眼睛在暗處灼灼放光。

“大哥！”我叫了一聲，“我帶人救你來了！”

“叔……救救我哥……”我的腦筋還冇轉過彎來，掙紮著叫。

我一早就曉得，大明湖裡早晨有值班員巡查，專逮那些翻牆出去垂釣的。

“你當然不曉得。”那聲音說，“我問的是他。”

我直起家子，細心辯白，血腥氣恰是從西麵飄過來的。

“你姓夏？你真的姓夏？”他的兩根拇指在我掌內心遲緩地扭轉著，左手拇指逆時針，右手拇指順時針，一邊轉一邊發力，疼得我整條胳膊都麻颼颼的。

“彆動，小子。”抵住我太陽穴的槍口又用力頂了一下，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。

我站定了，側著耳朵聽，高台上的廟裡的確有不平常的動靜。

跟我來的兩人跟麵前這男人是一夥的，我等因而剛離狼窩，又入虎口。

“夏天成、夏天石……夏天石、夏天成……”男人來回唸叨了兩遍，漸漸地握住了我的右手。

我拖著他快步上了台階，大步進了殿門，鼻子裡聞到的血腥味越來越重。

“打鬥？誰跟誰打鬥？”那人身上儘是煙味，熏得我想吐。

“我叫夏天石。”我老誠懇實地答覆。

他並冇有低頭看我的掌心，而是用左手的大拇指指肚從我掌內心緩緩地掃了疇昔。

“歸去吧石頭，聽你哥的話。”雷子幫腔。

夏天的時候，我曾經跟著大哥在水道裡泅泳過，對內裡的水深、水溫影象猶新。

大哥老是隨身帶著一把軍刺，除了有限的幾次外，他都用不到它，仇敵就已經跪地伏輸了。

當時，我們已經站在大明湖北門東邊的拐角，再向前去五十步，就能趁著夜色翻過湖邊的鐵柵欄，進入景區。

北水門是大明湖向北去的一條水道，水中心設著水閘，拉起水閘，劃子就能從這裡中轉小清河。

我進這個殿好多次，但早晨來倒是第一次。

那男人操著一種腔調奇特的淺顯話，像是本國人在說中國話，發音個個都對，但調子離譜。

“大哥有傷害！”我一下子想明白了。

我冇聽大哥的話，而是循著他們去的方向翻過鐵柵欄，穿過樹叢，奔向湖畔的老槐樹。

我手快，在他腰間一拍，掌心感到到了一個硬邦邦、冷冰冰的鐵器，立即就定下心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