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　百花洲上鬼見愁（2）[第1頁/共4頁]

“很好，虧你還能笑得出來。不過你曉得嗎？這裡不是幻戲師的富士山下，更不是山島竦峙、怪鴉夜歸的舞鶴神廟。你看好了，這裡是我巍巍中華的中原重鎮濟南城，昔日侵華關東軍折戟沉沙之地。你不該來的，一百杆長槍對著你，就算你肋生雙翅，又往那裡逃？”燕歌行所處的位置已經占儘上風，但他的言辭卻並不咄咄逼人，而是帶實在足的悲憫。

她定睛向百花洲上看，那旗杆最高處，有一人以金雞獨立之勢傲然聳峙，單腳踏著旗杆尖頂，雙手倒背在身後。

“你既然要去，另有甚麼話要留下來嗎？”唐晚問。

“你們中國人的運氣，始終把握在彆人手中，空有九千六百萬大好國土，卻隻用來放牧肥羊……亞洲大陸，強者居之，我大和民族是全天下種族中的最強者，如何能夠永久隱居孤島……從現在起――”織魂的聲音俄然停了。

燕歌行向前十二步，來路被一座中間低矮、兩翼高飛的怪亭擋住，要想持續深切，必須挑選向右或向左轉折。

唐晚已經想好了退路，不往曲水亭街老宅這邊來，而是徑直向東，原路撤退。在東麵，起碼另有明湖路派出所的差人和市立病院的保安，再不濟，他們也能擋上一陣，比淺顯百姓更具戰役力。如果她逃向老宅，等因而將烽火引向我，把我一併拖進傷害地步。

唐晚禁不住公開裡喝了一聲彩：“好，好，有膽直上天陣，公然與眾分歧！”

在陰陽步地中，左或是右代表的就是生或者死，也代表著統統皆是對峙，非此即彼，破陣的人必須做出挑選。

這類“巨獸之陣”在奇兵陣法的古籍中呈現過，做為“摸骨術”的傳人，她隻見過佈陣者實際豢養巨獸，令其耐久保持半饑餓狀況，一旦有人突入，即群起攻之，將其撕成碎片。隻是，古籍中從未記錄過，這類“豢養巨獸”的體例竟然能夠用幻象來代替。也就是說，幻戲師織魂已經把什物與幻象融為一體，不必真正破鈔人力、物力、財力去豢養巨獸，隻憑本身的超強意念，就能無中生有，空水建樓，空樓佈陣，空陣喚獸，空獸殺人。

“嗚嗷”一聲，那亭頂上竟然冬眠著一隻兩人高的灰色巨熊。燕歌行落地，巨熊便劈麵撲來，身材厚重如山，一撲即中，將燕歌行壓鄙人麵。

她想到，當代“詩聖”杜甫詩中有“苟能製陵犯，豈在多殺傷”的句子，那恰是人類戰役中“不殺之殺”的最高境地，比起屠夫暴民的“以殺止殺”來，高超何止一萬倍？

唐晚向後急退，所幸鬼打牆的詭異力量已經消逝，她的腳下毫無拘束。

槍響了，但氛圍中並未傳來太大聲響，那一聲隻等因而頑童撲滅了一個小小的炮仗，嘶啞短促，毫不惹人重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