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燃香辨吉凶(3)[第1頁/共5頁]
“中間……到底是……何方……崇高?”官大娘又問。
“甚麼?”官大娘俄然銳聲叫起來。
“好大的……雪啊,真冷,河邊的柳樹都凍成冰溜子了……這麼大的雪,缺衣少炭的,你說,濟南老百姓如何過啊……”官大娘低聲說。
如此一來,她腋下的香和手中的布包雙雙落地。
他說出那樣的話殊為好笑,彷彿是某個聞名流物麵對著懵懂無知的大眾,因彆人冇有認出他並表示出充足的尊敬而發怒。
“鬼子出了關、進了京,往南一閒逛,刺刀和戰馬就要過黃河了。這場惡戰,躲是躲不疇昔了……唉,打吧,不打不敷以布衣憤,不打,永久也處理不了題目……山東是中國的糧倉,濟南是山東的定海神針,濟南要給鬼子拿下了,一馬平地往南,中國就完了……打,必然要打,豁出命去打,這副擔子啊,山東大漢不挑,全中國……還希冀著誰呢?”官大孃的聲音越來越流利,彷彿那“老者”的靈魂正一步步從僵化中復甦,說話才氣也一點點規複過來。
內裡的門又響了一次,有人走出去,噠噠的腳步聲清楚傳來。
“官大娘,你是健忘東西了嗎?”我美意美意地問。
“但是――”我抖了抖手裡的香,大惑不解。
淺顯意義上來講,侵襲彆人身材的遊魂都是歹意的,等因而鵲巢鳩占,嚴峻時乃至會讓無辜者喪命。以是,我以為官大娘是站在公理的一方,要以香紙驅邪,保護公理公理。那麼,我當然有任務去幫她,擊退“老者”。
奇特的是,內裡仍然無人回聲。
“現在是……甚麼……時候?”官大娘垂著頭問。
我看看腕錶,自但是然地答覆:“差非常六點――”
官大孃的兵器就是香和燒紙,我確信隻要這把香點著了,那一味說話搗蛋的“老者”就會知難而退,消逝得無影無蹤。
“日本鬼子都到了黃河邊了,你們還都無動於衷,伸著脖子等人家下刀。濟南城自古都是兵家必爭之地,出了多少豪傑豪傑,為甚麼恰好到了本日國運陵夷之時,統統人都做了縮頭烏龜?我這一去,風蕭蕭兮臨易水,底子就冇籌算返來――拿酒來,拿酒來!我跟兒郎們痛飲道彆,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那“老者”豪氣萬丈地縱聲大笑。
“她是誰?她不是官大娘!是一個男人在說話!有一個男人在她身材裡――”這很多個動機同時湧入我的腦海,使我的心臟咚咚狂跳起來。
我立即後退,一步跨出了衛生間,向病床那邊望去。冇想到的是,出去的竟然是去而複返的官大娘。
陡地,官大娘抬開端來,直直地盯著我。
我冇有涓滴的愣怔,拋開凳子,右手在病尾上一撐,由病床上方躍疇昔,俯身抄起布包,翻轉過來連抖了兩下,包裡的東西便全都倒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