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小人事多[第2頁/共5頁]

“叫她說，指不定，她說的就是我們的前程呢。好死不如賴活著。”夏芳菲飽含希冀地望著雀舌。

“雀舌留下，其他的，都下去吧。今兒個過節，冇東西給你們，委曲你們了。”夏芳菲眼睛掃過一個小丫環還帶著油光的嘴唇，駱氏不管她了，伶仃無援下，連個小丫環，她都得防著。

“嬤嬤，這類事，如何還叫嬤嬤親身脫手？”燕奴堆著笑攙扶住施嬤嬤。

“夫人，要不要，叫計娘遠著姑夫人、繡嬤嬤？”施嬤嬤堆笑問。

燕奴在外頭承諾著，冒著火辣辣的日頭，立時向上房去，斯須返來了，還是立在門外道：“回姑夫人、娘子，康平公主、康寧公主午間都給娘子送了粽子來，除了粽子，另有艾葉、菖蒲、雄黃、鐘乳。”

“又提她做甚麼？若當真愛蓮，就當跟蓮花一樣高潔不染灰塵！繡嬤嬤出去吧！”駱氏嗔怒地瞪向繡嬤嬤，轉而垂憐地撫摩駱得計的後腦，“若芳菲有你一半，我也……”

駱得計顫抖了一下，垂動手和順隧道：“姑母，我曉得了。”

燕奴不甘心腸承諾一聲，漸漸退出來，認定夏芳菲多吃一碗飯，這此中大有文章，因而去廚房討了一碟子點心，便悄悄地進梨雪院一探究竟，瞥見繡嬤嬤叫人送出去一疊老鴰皮一樣的玄青衣裳，從速向小丫頭刺探。

燕奴訕訕地一笑，攙扶著施嬤嬤在陰涼處坐下，仗著本身是駱得計的人，現在駱得計又東風對勁，指導一個小丫頭端了冰沁過的茶水來，殷勤地服侍著施嬤嬤喝茶，最後才委委曲屈隧道：“嬤嬤，燕奴服侍娘子這麼久，不說上刀山下火海，可也冇少替娘子犯險，現在，夫人、娘子眼裡隻要麗娘、柔嘉，如果我不能跟娘子進宮，那我另有甚麼臉麵留在府裡？旁人得如何看我？”

“鬼機警，這點事還想不明白，趁早死了跟娘子進宮的心機吧。”施嬤嬤也是得誌人，不然，一把年紀，本該跟繡嬤嬤很有些麵子地去調、教駱得計，那裡會大熱的天，在這屋後散點心。

“七娘冇食不下嚥，還多吃了一碗？”遊氏冷不丁地咬到了舌頭。

“日頭正毒著呢，怕另有一個時候。”柔敷心內悲愴，等落氏回了平衍州，她們主仆留在半道的道觀裡，如果夏芳菲一向這模樣還罷了，如果她在道觀內裡貌規複了，冇人庇護，空有花容月貌，想來，她們主仆的遭受還比不得此時吊頸他殺呢。

“嬤嬤！”燕奴拉著施嬤嬤的袖子搖了搖。

“怎冇犒賞你呢？從速叫嫂子探聽探聽，她都賞賜給了誰。”駱氏比駱得計還擔憂地蹙眉。

柔敷不知夏芳菲為何叫雀舌跟著去，卻也勸說雀舌：“七娘身邊冇人了，才汲引你呢，你細心想一想，七娘若病癒了，就她那麵貌，能扳連你跟她刻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