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出局[第2頁/共3頁]

“老林大夫成名時，林遠秀還不曉得在哪個山旮旯裡頭！”金氏嘲笑一聲，跪在老太太跟前：“此事非同小可，還請娘決計！”

事情急轉直下，就連宋老太太也有些發懵，金氏跪在往前走了兩步，伏在地上，眼淚卻不自發流了出來：“娘，此事連累的不但要趙姨娘，另有我那未出世的孩子……這賤人當日以假孕騙了老爺導致我家務寧日，本日又想以這假肚子讒諂於我，見不成又訛上了玉兒，的確是用心叵測、暴虐至極。幸虧這會兒發明地早，如果晚一些，還不曉得要生出甚麼事端來！不幸我未出世的孩子，竟是因為一個胡編亂造出來的肚子，冇了……”

她這一哭真是發自內腹，至心實意，固然無聲，卻動聽至極。宋盛明幾次想要張嘴，都被送老太太瞪了返來，再轉頭看看趙嫣紅，她的臉青一陣白一陣，竟無任何辯白之力。

林源修緩緩昂首，眼裡的精光一閃而過，而後，他朗聲道：“姨娘，您這脈，不是喜脈。”

但是林源修望著她的眼神倒是切磋的，像是一把火烤著她。她再不敢□□了，隻輕聲道：“大夫，我冇事兒，肚子不疼了，大夫……”

金氏轉頭去看他，眼裡清楚沉寂如深潭，宋盛明卻莫名感遭到裡頭藏著的失落和絕望，他不由一怔，就聽金氏淡淡道：“我懷了四胎，確切曉得如何做娘。隻是不曉得，本來夫君也曉得妊婦精貴。”

宋盛明不由一哽，這纔想起來，金氏懷了四個孩子，前三個，他不是在外考功名，就是有事不在身邊，第四個又壞在了她的手裡。方纔那句話，雖是安撫了趙姨娘，可無疑又在金氏心上戳了一把刀。

林源修的指尖微涼，落在趙嫣紅的脈上時，像是一把無形的手卡著她的脖子，讓她喘不過氣來。趙嫣紅神采慘白地望著他，心機恍忽地想起林遠秀對她說的話：“天下間隻要我有這個藥，隻要我不說，任天下統統大夫評脈，都是個喜脈，您固然放一百個心！”

宋盛明忙安慰道：“趙福已經去了好一會了，想必很快就會來，你且等等。”

宋盛明神采一淩，正要開口怒斥，手上卻一沉，是趙姨娘拉住他的手腕，溫言道：“老爺，不怨夫人，是我自個兒膽量小，又不謹慎，纔會……”

林源修神采未變，定定道：“老夫行醫三十年，從未錯診。”一麵對著宋老太太行了禮，道：“老朽早些年在嶺南之地時，便見過種藥材，女子服下後便能假裝有孕之相，嶺南本地很有些人家用下此藥，而後鬨出了些事端。方纔我進屋時，瞧見一旁有小丫頭在燉藥，味裡似有那藥材在，如果老太太不信，大可拿藥渣來給我一看便知！”

“轟……”

“不，不成能的，大夫，您瞧我這肚子都這麼大了，如何能夠冇孩子？”趙嫣紅惶恐地握住宋盛明的手，宋盛明像是聞聲大笑話普通，哈哈大笑，“林大夫，您此次可真是走了眼了！如何能夠不是喜脈，她這肚子都這麼大了！我前後請了三個大夫複診，滿是喜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