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寂魂（終章 ）[第1頁/共4頁]

歸邪顫著唇親了親伏音的額頭，渡川上係在亭榭旁的小舟泛動出*波紋，有叮咚的水聲，聽著像是覺岸道長係在房簷上的招魂鈴。

我由宮人領著，直接入了後宮。赫連成的後宮冇有血雨腥風，他有兩個孩子，也會隻要這兩個孩子，綰姬走後，後宮的四位娘娘都相處得極其和諧。

濛濛中，我彷彿又記起望月河畫舫上吹笛的伏音，當時彷彿有嗓音委宛如鶯的歌女和了一首小曲兒。軟儂的小調比不上伏音笛聲的聖淨，但是詞卻唱得極好：

我掩了掩麵，心覺下次毫不能再廢弛道家的名聲了，遲早會有報應的。

“是嗎？”伏音有些入迷，容色又規複瞭如水一樣的安靜，語氣仿若在感喟，道：“他對我真好。”

從伏音寂魂體內竄出來一個藍幽幽的火糰子，繞著我轉了又轉，我立決計會到這便是伏音的心火，趕緊拿出柳赤銀燭，讓它穩定了下來。火糰子在燭心上有規律地跳動著，燭心中心模糊約約閃現了一個字，細細看去，竟是一個“喜”字。

伏音平淡的麵龐終究有了一絲竄改，但她的神情實在太龐大，我看不出甚麼，不悲不喜不怒不哀，但彷彿又全都有。半晌後的半晌，伏音說：“他好嗎？”

伏音跪在了歸邪的麵前，抓住了他欲攔她起家的手，懷著對一個鮫王的敬意吻了吻他的手背。聽聞，這是鮫族中最大的敬意。

以後，兩人再次墮入了沉默。半炷香的時候太短了，若兩人就說了這麼幾句話實在可惜，我在一旁問：“伏音，你想曉得赫連成他如何樣了嗎？”

好不好，又怎能說得清楚呢？他將皇位坐得安定，具有大好的國土，膝下一對後代，皇子聰慧過人，公主嬌俏敬愛。可那一向空懸的後位，明示著他統統的統統都是不完整的。

伏音搖了點頭，說：“不悔怨。”

他不再說話，閉上了眼睛，彷彿是在等候著滅亡的到來。我知赫連成已經冇有話要說，便解纜分開了長音殿。

冰固結的聲音咯吱咯吱越來越大，冰霜已經凝到了伏音的腰際，她已經起不來身了，也許連動一脫手指都是難事。可我瞥見她接住了歸邪的淚珠，緩緩地握在了手心當中，清眸迷濛了霧氣。

見我來，赫連成冇有感到驚奇，隻是揮手讓淑妃和容容退下。容容公主臨走前獵奇地打量著我，嬌俏的眼睛非常敞亮，長得和淑妃很像，的確是個美人胚子。

“是。”我答覆得極其利落。

可明顯在這之前，他們也繁衍得好好的。

我冇想著欺瞞他：“有。你是天定的人君，當代曆劫修為，待你身後便會位列仙班，以是你不必驚駭。你隻需好好安排後事，比及了地府辦一些需求的手續，便可到天界接管冊封。”

告終這樁事之前，我又去了一趟殊月皇宮。我主如果記起他承諾給我的一萬兩銀子我還冇有拿到手，故專門去索債。此事略顯吝嗇，我便單身前去，未曾帶著舜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