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寂魂（七）[第4頁/共4頁]

但他如許不顧安危地亂抓人入宮，冒著生命傷害也要在死之前見伏音一麵，可見他對伏音的執念很深。但有如許的他相護，伏音實在冇有來由會變成寂魂。

伏音的一曲妙音，人間實在難求。

但鮫王並非真得想擯除伏音。

從那以後，伏音跟在了赫連成的身邊。

赫連成低了頭，彷彿並不介懷我直接稱他為“你”，涓滴冇有一個身為國君的自發。他說：“上虛道長，朕冇有多長時候了。朕想找到你，當初是你指引朕找到伏音的，你現在也必然有體例讓朕再次見到她。”

我實在看不出他是一個將死之人，雖說他的麵龐的確不似以往那般有神采。

伏音立在船頭，恰如那連天碧中亭亭淨植的荷花，出淤泥而不染，濯清漣而不妖，隻可遠觀不成近玩。

赫連成如是說。

赫連成雖知本身毫不能沉迷於和順鄉，可那日他還是登上了伏音的畫舫。猛虎嗅薔薇，明風花作陪，說得便是伏音和赫連成二人了。

我回身看疇昔，他的容色冷冷僻清，彷彿比在雙金館的時候更加不悅了，不知在生甚麼氣。他看了一眼赫連成，又看了看我手中的酒杯，手中黑麪的油紙傘被他握了又握。

這話說得不假。

碧淨酒的酒勁兒很大，我涓滴不思疑赫連成在裝醉。既然他是真醉了，世人皆說酒後吐真言，那他說的這句話是他真正的情意？

赫連成感覺有甚麼東西碎裂了，然後又重圓了。他忍不住地想要問她的名字，“恕鄙人冒昧，敢問女人芳名？”

赫連成徐行踏來，畫舫已垂垂動搖，盪開*波紋。他還在伏音三丈開外，便已解開了腰間寶刀置於一旁，衝伏音行了禮，說：“遠聞女人笛音，似受如佛埋頭，勞女人再吹一曲，裴敘在此謝過了。”

這些均是我的考慮，赫連成冇有這些考慮。

赫連成明顯不記得他拉著伏音的衣袖讓她留下的風騷債，迷惑地問：“你還在這兒？”

赫連成由青城去往同州與他部下的軍隊彙合，行船最快，可中轉同州地界。走的水路名為妙香海，是南海的一部分，那邊是伏音的故裡。

畫舫飛簷朱木，漆了金花雕了梁棟，數數望月河上，隻這艘畫舫最為豪華和藹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