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[第4頁/共5頁]

“今兒就免了罷。”他轉頭看她，端倪間是一派適意的和順，“我酒量可冇那麼好，並且有前次的經曆，你實在不該再貪酒。”

他竟然咬破了她的上唇！

他也有暢快豪放的時候，偏生和他的明朗和潤一點不牴觸。沈寰側頭看著，看得垂垂入了迷，模恍惚糊的想著，是不是他醉酒的時候，眉間也仍然會有那股堂正的仁義。

因而舉杯相碰，雙雙乾個完整。放動手來，他笑容規複清澈，“沈寰，你已然成全了我那麼多，不如乾脆好人做到底，再成全我一道罷。”

“最後一晚在這院子裡了，你會不會覺著捨不得？”她貼在他背上，含笑發問。

“是麼，那我該是甚麼模樣的呢？”他銜著文雅且含混的淡笑，非常慢條斯理，“這就是我，徹完整底的，有著不成告人的*，我也管不住本身。實在你應當多見地見地，纔會曉得，男人究竟是甚麼模樣的。”

當然酒還該是她獨飲，如許放縱的事，顧承約莫是不屑為之的。

她牽牽嘴角，想想也對，“好罷，都聽你的。”再看向另一隻酒壺，不解問道，“這裡又是甚麼？”

他的舌頭上滿是甘冽的酒味，鋪天蓋地的襲過來，幾乎嗆得她喘不上氣。可它又是那麼工緻，那麼果斷，義無反顧勇往直前的打劫。乃至於她的臉上、鼻子、嘴裡全都是他的氣味。

說著儘管拿起來，可還冇等放在鼻子下頭，劈麵已聞見一股濃烈的酒氣。那味道她恍忽有些熟諳，很像是疇前在遼東時，淺嘗輒止過的，一種叫燒刀子的酒。早前的影象頃刻被勾起，她還冇健忘，這類酒的味道極是辛辣刺激。

狀若癲狂！徹夜這小我完整走了樣，可她模糊又感覺他隻是決計在裝。裝出無禮，裝出癡妄，裝出浮浪！

不知不覺地，他已連喝了數杯。她反應過來不對，趕緊出聲禁止，“你也吃點菜，彆幫襯著喝，那麼烈的酒我是不會和你搶的。”

一個冇留意，沈寰瞥見他拿出兩隻酒壺，先是幫她斟了一杯，聞著味道是有一抹清甜的桂花香。

“不難的。”他不再看她，目光隻是落在某個不著名的陰暗角落，“隻要你分開這裡便能夠，分開，去做你以為對的事......以後，不必再返來。”

她是真的有些活力了，顧承眼底的紅一點點褪去，很久過後，隻剩下一星燃燒殆儘的暗淡。

她內心蓬興旺勃地，湧上一股酸酸楚楚的疼痛，明智奉告她不必向前的，可腳下的步子卻不聽使喚。就這麼慢悠悠挪到他跟前兒，展開雙臂緩緩繞在他腰間。

他抬頭看看玉輪，半開打趣的模樣，“歸正要夜飲，還要徹夜達旦，既有這麼好的月色相伴，我也不忍孤負了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