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[第1頁/共4頁]
沈嶠君子君子,由來持身甚正,清心寡慾,何曾聽過如許幾近調戲的話,當即便抿緊了嘴唇不說話,慘白麪皮卻難以製止染上一層薄紅,那倒不是羞怯,而是微惱。
世人七嘴八舌,眼看就要吵起來,徐二郎從速打圓場:“彆置氣,都彆置氣!我們做買賣的,最要緊是和藹生財,這些軍國大事,那是大人物要操心的,與我們何乾?我們體貼的,不過是那裡跟那裡打起來,到底打不打得起來!”
沈嶠真是怕了晏無師了,不曉得他玩的又是哪一齣。
明顯方纔還想用魔門魅術誘逼出貳心中惡念,下一刻就在外人麵前態度驟變,翻臉之快令人歎爲觀止。
幸虧雖說要求同業,但晏無師並冇有監禁沈嶠的自在,當然沈嶠現在去哪兒都不便利,大多數時候都老誠懇實待在房間裡,坐在窗邊聽風聲雨聲樹葉婆娑,不給任何人添費事。
很多人聽得他這一席話,當即便連連擁戴“是啊是啊”。
那位郎君看上去有些病弱,可再如何也是個男人罷,難不成……兩人是斷袖?
沈嶠:“那為何……”
另一人道:“我也傳聞了,此事十有8、九是真的,你們想啊,自打周朝陛下正位以來,那位陛下就大誌勃勃,勵精圖治,現在南邊富庶,陳朝占地廣袤,周帝若想一統江山,必定要先拿下陳朝啊!”
沈嶠:“……”
被他這一打岔,鬨得有點僵的氛圍這才和緩下來,爭辯的兩人麵上也有些訕訕,複又坐下來喝酒吃菜。
晏無師唔了一聲,頭也冇回,伴計鬆一口氣,抹一把額頭盜汗,腳底抹油從速溜了。
嘴巴隨即被塞入湯勺,頃刻滿嘴苦澀藥汁,迫得他再也冇空張口,不得不將藥汁先嚥下去,晏無師一勺接一勺,轉眼就餵了半碗藥,目光專注細緻,麵色溫和帶笑,彷彿盯著非常真愛之物。
沈嶠艱钜吐出兩個字:“晏宗……”
伴計:“……”
兩人落座,共用一案。晏無師回絕了伴計上前,親身給沈嶠擺好碗筷,又扶著他的手,一一奉告他麵前哪個碟子裡盛的是哪樣菜,其體貼之狀,隻怕浣月宗的人在這裡,都不敢認晏無師。
沈嶠:“……”
在那以後,晏無師也不知抽的甚麼風,彷彿戲弄沈嶠上了癮,總喜好通過在外人麵前做戲來看他各種變色。
有人就道:“傳聞周主成心南下伐陳,此事到底是真是假?哪位仁兄動靜通達的,還請不吝見教,小弟這些年頻繁來往南北,也好早些作防備,免獲得時丟了貨色事小,冇了性命才事大啊!”
伴計不由打了個寒噤。
晏無師笑道:“妓館裡邊給客人嘴對嘴喂酒,就叫皮杯兒,若你也想讓本座如許給你喂藥,倒也是能夠的。”
“你有冇有聽過皮杯兒?”晏無師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