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[第1頁/共4頁]
沈嶠明顯還是頭一回曉得晏無師交代的任務竟然是如許的內容,他麵露不測:“敢問師兄,合歡宗是甚麼來源,我們與嚴之問又有何仇怨?”
“這元秀秀另有個姘夫,叫桑景行,曾是崔由妄的門徒,這對狗、男、女狼狽為奸,勾搭在一塊,成日算計這算計那,還趁著師尊閉關十年,頻頻想要將我們浣月宗兼併。”
沈嶠歎道:“冤有頭,債有主,合歡宗既然以元秀秀為首,師尊為何不直接找元秀秀?即便找上嚴之問,他的妻兒既非江湖中人,又何必將他們牽涉出去?”
藥是給沈嶠抓的,他現在幾近成了藥罐子,每日起碼都要灌下一大碗藥湯,晏無師固然偶然美意為他規複武功,不過也冇有聽任沈嶠持續半死不活下去,他現在喝的藥,主如果調度氣血經脈,壯骨溫陽的。
玉生煙畢竟還不是晏無師,可貴升起一絲不忍。
婢女扶著他進了藥堂,在偏堂坐下安息,前者則拿著方劑去抓藥。
婢女應了一聲,趕快跑去將沈嶠所說的匣子取過來。
玉生煙撥弄了一下床前的流蘇,不覺得意:“師尊既然有命,你我順從便是,何必問那麼多?斬草不除根,東風吹又生,若不殺嚴之問妻兒,難不成是等著他們往厥後尋仇麼?”
不過這些原因,都隻是玉生煙本身猜的。
玉生煙帶沈嶠出門的時候,並未與他申明此行的目標。
“你身材有恙但說無妨,我也不是不通道理的人,不過師尊交代的任務還須完成,他讓我們去做的事,我已經探聽過了,嚴之問雖為合歡宗門人,家中妻兒卻不諳武功,他本人在門中也隻能算二流妙手,嚴家冇有防備,單憑我一小我便可輕而易舉達成,但既然師尊要求滅他滿門,屆時我帶你一併疇昔,等我殺了嚴之問,再抓個婦孺給你動手便罷了。”
撫寧縣離齊都鄴城並不算,本來以玉生煙的腳程,三五日便可到達,但顧慮到沈嶠的身材狀況,特地放慢了速率,七往火線才達到鄴城。
晏無師在內行走,用的身份是謝姓富賈,這座宅子掛的便是謝宅。
婢女附於沈嶠耳邊悄聲道:“這位是韓總管家的女郎韓娥英。”
玉生煙常常不在,隻留下個沈嶠,待人和藹,偏又體弱多病,令府中下人不免憐憫幾分。
回到謝宅,玉生煙曉得了此事,不由嘖嘖稱奇:“你倒是本事,出門一趟,便能結識一個韓娥英,此女是泰山碧霞宗趙持盈的師侄,武功不咋的,卻幸虧有個好爹和好師門,讓她能在這都城裡橫行霸道。”
沈嶠點點頭,婢女扶著他往外走,二人剛走到藥鋪門口,便聞聲有人道:“這位郎君風韻神秀,我竟未曾見過,敢問高姓大名?”
寬袍大袖,襟飄帶舞,雲鬢花顏,寶馬香車,便是沈嶠目不能視,也能從鄴城大街冷巷帶著暖香的氣味中感遭到這座都城的繁麗繁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