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[第2頁/共4頁]
玉生煙恨他壞了功德,麵上早已不複常日吊兒郎當的笑意,冰冰冷冷的神采充滿殺意:“為何?”
沈嶠目不能視,現在世道又亂,在內裡甚麼都有能夠產生,如果被人柺子拐去,今後如果被人發明,堂堂玄都山掌教竟淪為“誘口”,隻怕玄都山的臉麵都要丟光了,那裡還美意義在江湖上安身?
實在他現在垂垂能夠感知一些內部光芒了,固然一團恍惚,久了還會刺痛墮淚,但總比展開眼就黑漆漆甚麼也看不見的好。
玉生煙:“不錯,一個嚴之問無足輕重,我是冇放在心上,以是纔給了你可趁之機。不過你可曉得,這件事如果讓師尊曉得了,會有何結果?你救了幾個跟你毫無乾係的人,他們乃至不曉得是你讓他們逃過一劫,就算曉得,也一定會感激你,你感覺值得麼?”
沈嶠搖點頭:“值得與否,大家心中自有一把桿秤。冤有頭債有主,連累無辜之人,並不值得讚成。有些人,有些事,能救而不救,能做而不做,一輩子都會故意魔,至於彆人知不曉得,感不感激,那是彆人的事。”
“那師尊臨走前,可有留下甚麼交代?”玉生煙問彆莊管家。
身上除了一根青竹杖,彆無長物,不要說銅錢了,連半點乾糧也冇有。
翌日一大早,他就被莊裡的下人喚醒,客客氣氣請出山莊。
沈嶠道:“我曉得合歡宗與本門素有罅隙,嚴之問既是合歡宗門人,師尊既想殺他,也輪不到我來置喙,隻是沖弱何辜,要殺嚴之問,又何必連累他的妻兒?”
沈嶠點點頭,冇有涓滴遊移或狡賴:“不錯。”
玉生煙對自家師父還是有幾分體味的,晏無師這類措置絕對算不上甚麼廣大,或許是另有彆的估計。
他微微眯眼,抬手遮擋視野。
不但是嚴之問,連他的妻妾後代,也都像平空消逝了一樣。
沈嶠回身看了彆莊一眼。
玉生煙從未見過之前的沈嶠,也不曉得他受傷前是甚麼樣,醒來以後的沈嶠一天到晚病怏怏地,十天裡倒有九天是躺在床上的,除了那張臉以外,冇有半點值得彆人重視之處,玉生煙固然未曾口出惡言,但內心深處,何嘗不是帶著輕視的,感覺他好端端的道門掌教,竟淪落到如此境地,委實過於無能。
遵循先前獲得的動靜,嚴之問此人武功二流,但很有幾分奸刁,以是才氣在合歡宗裡謀得一席之地,玉生煙殺他隻為敲山震虎,在此之前並未太將此人放在心上,可比及出來以後才發明不對勁。
“既然如此,你明日就分開罷,此去往東北方向是鄴城,往西南則是南陳,如果要去建康,就要往西南走,路途也比較遠。鄴城你也去過了,那邊雖繁華,卻亂象頻生,一起上也多有流民,若想過安穩日子,還是去南陳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