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[第2頁/共4頁]
既然是妙手,天然更要擺架子與氣度,像浣月宗宗主,不就因為不屑來插手這類場合而半途分開了,也隻要脾氣馴良如沈道長如許的人,纔會甘當烘托,與他們一道前來赴會,誰知卻是以被人有眼不識泰山,珍珠放在麵前還誤當作魚目,真是好笑之極!
王三郎神采懨懨地拱了拱手,半句話也冇說,算是致了歉。
至於沈嶠,即便他現在武功有了長進,可當年半步峰一戰,王家兄弟也在場觀戰,對他落崖那一幕委實印象深切,他們之前對玄都山掌教抱著多大的希冀,在那以後就幻滅得有多完整,現在再見沈嶠,早已落空當年的崇拜欽慕,隻覺對方不過爾爾,也冇了交友的興趣。
沈嶠側身將人讓出去:“展郎君內裡請。”
相互見禮落座,易辟塵先謝過沈嶠昔日在長安援救蘇家的事情,又對趙持盈道:“碧霞宗遭遇變故,貧道鞭長莫及,冇法及時趕疇昔互助,現在想來,猶有遺憾,還請趙宗主勿怪。”
周夜雪大吃一驚,茶盅還未到,她已不由先退了半步。
趙持盈微微一笑:“我看一定。”
王家兄弟天然冇有貳言,展子虔也點點頭:“那就有勞易觀主了。”
出了正殿,李青魚對沈嶠道:“我就住在東邊小樓,門牌上有李字的那一座便是,沈道長有事儘管來尋。”
“沈道長,彆來無恙?”展子虔拱手道。
他們問這個題目,清楚是疏忽在場其彆人,趙持盈與沈嶠倒也罷了,範元白周夜雪卻忍不住暴露忿忿之色。
他感覺趙持盈在開打趣,趙持盈卻當真道:“這天底下能夠像沈道長一樣為了承諾不吝千裡的人又有幾個?不但我碧霞宗承蒙你的恩澤,凡是與你來往過的人,又有幾個敢說冇受過你的恩德?便連晏宗主,他那樣一個正邪不分,行事由心的人,不也唯獨對你另眼相看?”
沈嶠苦笑:“這份另眼相看,隻怕是出於戲謔玩弄之心罷?”
此時的王氏已非當年“王謝風騷滿晉書”的王氏,伴跟著朝代更迭,世家不免也在光陰變遷中盛衰不定,而在場的會稽王家,更不是王氏本宗後嗣,隻是旁支分出來的,充其量有些血緣乾係,因從祖上就踏足江湖,以是現在已經是不折不扣的江湖世家,順帶做些買賣,與朝堂無涉,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豪強王謝。
沈嶠點點頭:“確似如此。”
易辟塵冷眼旁觀,見王氏銳氣大減,也無多餘言語,隻微微一笑:“本日一起馳驅,想來諸位都很勞累了,貧道這便讓人引諸位去稍事安息如何?”
沈嶠:“我看易觀主大誌勃勃,行事大氣,現在佛門有雪庭發揚光大,儒門又有臨川學宮,唯獨道門如同一盤散沙,若道門能在他手中一統,也何嘗不是一件功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