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請安[第3頁/共5頁]

張嬤嬤親身送了素藍出門，回身見謝莫如在給百靈添水，笑道，“咱家二爺可真有本領，這就是七品的官老爺了。”

謝太太聽丫環回稟，含笑道，“莫如如何來了？昨兒我不是叫素藍說不消過來存候麼？”

七品不算甚麼高品階，在帝都更是芝麻粒的小官兒，但謝柏這官職是考探花而來，天然非常了不起。

主仆兩個正說著話，鬆柏院的素藍過來送東西，婆子恭敬的引了素藍出去，張嬤嬤知素藍是謝太太麵前一等一的大丫頭，忙起家相迎，笑道，“素藍女人如何有空過來，但是有事？”

張嬤嬤在屋裡細問靜薇她家大女人存候的事，靜薇險哭出來，眼圈兒微紅，“女人去的早了些，太太還冇用完飯，直接讓我們女人請了安，就叫女人返來了。大爺二爺二女人芝少爺蘭少爺玉少爺都在太太那邊用飯，太太連一句留飯的話都冇有，還是二爺替女人圓了幾句話，女人就返來了。”

謝莫如漫步夙來不消人奉侍，天空另有一絲夜幕的黑，帶著一種深幽的藍，晨風裡儘是荷露草木的清冷，舒暢的很。謝莫如微微闔上眼睛，感受著晨間的清寧。

謝莫如起家，帶著素藍去看了回百靈，素藍略說了幾句話，鬆柏院也少她不得，便告彆了。

謝太太院裡甚麼工緻的鳥兒冇有，素藍還是表示出極大的興趣，“傳聞百靈嘴笨的很。”

第二日，謝莫如便起的早些，暮春晨間猶寒，張嬤嬤提早找出了厚料子披風給謝莫如穿了，又叮嚀紫藤提好燈籠，讓靜薇扶好了女人，外頭黑，彆摔了。

素藍笑，“是，太太明兒個五更就得籌辦出門了，大女人早些疇昔，恰好送一送太太。”

靜薇笑道，“宮裡賞的東西，那裡有半個不好的，奴婢看這個頭兒都似比著尺子量過似的劃一。”外頭都說她家大女人不好相處，在靜薇看來，謝莫照實在不難服侍，謝莫如脾氣不壞，也冇甚麼不好的風俗，亦從不苛待下人，還相稱風雅。像如許宮裡賞下的東西，一句話便叫她們這些做丫環的分了。都說杜鵑院的差使油水不豐，但是衣食上頭她們這些做丫環的半點不比彆個院裡差，似這鮮果，怕是牡丹院的大丫頭也摸不著一個半個。冇體例，牡丹院裡除了大爺寧姨娘另有一名女人三位小爺，兩籃子鮮果，主子們嚐嚐便罷了，那裡還能餘到下人頭上。倒是她們杜鵑院，東西向來是用不清的。靜薇實在也覺著奇特，大爺一年也不來杜鵑院一趟，老爺太太對她家女人也冇甚麼偏疼，倒是更喜好活潑的二女人一些，何況府裡大半事都是寧姨娘來打理，都說杜鵑院是失勢的，但是，但有東西，鬆柏院裡有多少，杜鵑院便有多少，夙來比牡丹院還要多。有很多人是以歌頌寧姨娘賢惠，隻是靜薇想著，這府上的事，終歸是太太說了算的。杜鵑院供奉如何，天然也是太太定的端方，是多是少又關寧姨娘甚麼事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