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1.議儲位一[第1頁/共5頁]

瞧著萬梅宮的梅花，五皇子就提及來，“本年充公到文康姑媽賞梅宴的帖子。”彆的時候帖子早就應當已經到了。

“不消了。”五皇子洗過臉，換了身家常的天青色的細絲棉袍，道，“我記的林徒弟生辰將近，備些筆墨紙硯的給他吧。”林徒弟是翰林學士，在上書房當差，教過五皇子學問的。

謝莫如道，“蘇相是內閣之首，莫非冇體例停歇？”

“父皇必定也曉得我是裝的病。”

謝莫如微微一笑，“這個怕也不能怪蘇相。”

“看你說的，我爹這個輔弼說來是威風，可內閣七人，多有私心，起鬨架秧子普通吵吵著立太子，能如何著呢。”蘇不語將手一攤，頗是無法。

謝莫如笑，“除了做法事祭禮，你何時見我燒過香？我並不是佛信徒，更不懂佛法。大師年青時便有博才之名，他遊曆各國，曆經烽火，最後皈依佛門。大師的學問，不比現下翰林院的學士差。”

“我還冇騎馬打過獵呢。”

及至山間又下了二三場小雪，十月尾，王府管事上山送些衣食之物並回稟籌辦的粥棚施粥的事，謝莫如命他如去歲般預備，五皇子道，“我們在山上擺佈無事，不如換了平常百姓的衣裳，也疇昔瞧瞧。去歲我們施粥，衙門一向繁忙，我也冇去看過。”

五皇子道，“都做伉儷了，還甚麼姐姐弟弟的。”

“我是礙不過祖母的情麵，方請大師卜了一回，過後想來非常悔怨，從那兒以後，很多達官權貴想請大師為他們占卜，擾得大師不得平靜。”山間巷子有夏季午後的陽光灑落，謝莫如呼吸間帶出團團白氣，道，“但實在我是不信的，不過是借大師的身份安一安世人的心罷了。”

謝莫如倒是很同意五皇子的猜測，不過，如果二皇子是在這一潭渾水中獲得儲位的話，這可不是個聰明的做法。

五皇子道，“騎馬舒坦，你不也喜好騎馬麼。”

謝莫如一笑，問，“你頭一回見我，如何冇跟我說呢？”

謝莫如笑，“長公主的賞梅宴大抵也要開了。”

蘇不語話最多，與他的名字大相反，擺擺手道，“早著呢。我看那些大人也奇了怪，彷彿除了立太子天下就冇彆的事兒了。殿下還是在山上住著吧，起碼平靜呢。”

謝莫如坐在暖榻上，端起熱茶呷一口，問五皇子，“要不要給褚公子一些？”五皇子的伴讀是褚國公府旁支後輩，就前次給人牽線籌算走五皇子門路賄賂科舉的那一名。

“如許啊。”五皇子很快覺出不對，道，“但是當初程老夫人隻要一名嫡子，蘇不語他們這一支明顯是庶出啊。從血緣上論，你們一點乾係都冇有。”

謝莫如白眼他，“就你聰明，行了吧。”

五皇子見到林間有雞兔出冇，道，“明兒個要氣候還這般好，我們去林場打獵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