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.分曉[第2頁/共5頁]

第二日晨間，長輩俱去鬆柏院存候。謝太太既說去瞧三老太太的身子，這是親嬸子，謝尚書道，“多帶些滋補物什。”

謝莫如翻開盒子，見裡頭是一張竹雕的桌屏，隻看一眼，謝莫如便讚，“這刀工真逼真。”桌屏並不大，攏共也就一尺擺佈的寬度，卻精美的分了四折，雕的是一個漢初聞名典故：鴻門宴。竹雕礙於材質，不算寶貴之物，但此竹雕分歧，雖是適意伎倆，寥寥幾刀，已將各種劍拔弩張的情境揭示的栩栩如生，有若親臨。

謝太太暗歎，真吃力，如那邊都處不出那種安閒親熱的感受來。

謝莫如也很服了謝柏，她實在不明白她這二叔為何總無端大笑？問還不說，也不知總笑個甚！

“天下這麼多書，我也隻看本身喜好的。”謝莫如獵奇的問，“二叔，外頭是甚麼樣的？像你說的文玩鋪子，裡頭都賣甚麼？”

謝太太硬給謝莫如打動了一下子，想著謝莫如本日是真歡暢，不然斷不能說出這般體貼的話來。謝太太笑，“這也好。”

“我不去。”謝莫憂朝謝柏哼一聲，皺皺鼻尖兒，挽著謝太太的胳膊撒嬌，“明天我跟太太去看三老太太。”

謝莫如非常喜好，取出來放竹桌上，笑問，“真是好東西，二叔打哪兒得來的？”

謝柏問，“如何，三叔祖但是有事？”

摸臉，謝柏，“冇笑啊。”

謝柏看謝莫憂嘟嘴的模樣，笑哄她，“莫憂明兒一道去。”

謝柏挑眉，“如果有誰覺著莫如都不敷好，那定是個瞎子。”

謝柏勸道，“壽數天必定，這也是冇體例的事。到時把孩子接來好生看顧，宋老爺也能心安。”

謝莫憂上前見禮，謝柏笑，“莫如也在，那恰好。”複與謝太太道，“我剛去看莫如遷了新院子，提及話來，才曉得她長這麼大連外頭街上都冇去過一次，明兒我休沐，擺佈無事，帶莫如莫憂出去逛逛。咱家雖是大戶人家，可也不好叫家裡女孩兒真就大門不出了，靖江王家的郡主還時不時出門跑馬呢，也冇人說郡主不端莊。”

謝莫如起家相迎，笑，“二叔來了。”

“我的事，乾嗎叫二叔替我說。”謝莫如道，“我去問問祖母就是。”

當時謝鬆倒冇說啥，誰曉得本日……

因而，在謝柏過來杜鵑院時，就見謝莫如換了居處。謝柏見此院中兩株梧桐如蓋，遮出大片蔭涼，沿牆遍植藤蘿碧竹，滿院綠意，暑意儘去，不由道，“這院子正合夏天居住。”

謝太太笑，“那裡還用你說。”

“是啊。”謝莫如點頭，來回把玩，愛不釋手，“既是賞玩之物，原就不該拘泥於材質寄意。何況，汗青典故，總能發人以沉思。”

謝莫如先命丫環捧上溫水奉侍謝柏洗手，道，“請二叔稍坐，我去換過衣裳就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