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.萬全策之策龍抬頭[第5頁/共7頁]

李樵都聽愣了，道，“倘這般，豈不是冇票的就一向聽不到北嶺先生的講學了。”

談笑幾句，姐妹二人便去華章堂上學去了。

謝莫如又問，“南薛北嶺。聽你們說，北嶺先生已是偌大名氣，難不成另有一名薛先生在北嶺先生之上？”

謝莫如瞟謝柏一眼，笑道，“冇傳聞過。”看來這位南薛先生與她有些掛礙。

謝莫如便不再說甚麼。

謝莫如換一身厚料子男式春衫，梳的也是男人的髮髻，與謝柏一道騎馬出城。春日天，路畔，楊柳抽芽，鳥雀開嗓，農夫春忙，哪怕東風猶寒，也擋不住那種春日特有的興旺。

十裡鋪並不遠，出城十裡的處所，騎馬一個時候也就到了。叔侄二人出城早，到十裡鋪的李氏莊園時也隻是巳中。李氏莊園並不大，三進的宅子大小，卻隻建成大四合院，故此，瞧著倒也寬廣。院中有花有竹有高樹有茅亭有新井，另有籬笆圍出個小菜園，論製作不比帝都府第講究，不過青磚灰瓦白牆，襯著四周青山綠水村莊農夫，亦有一番古拙情致。

李樵請叔侄二人去茅亭中坐，他去洗了手，帶著小仆端來茶水。謝莫如見內裡是陶杯裡泡著幾片竹葉，聞一聞，自有一股竹葉暗香，倒也高雅。李樵笑，“早茶還冇下來，去歲的茶喝完了，我嫌白水有趣，這是前些天炒的竹葉，拚集著喝吧。”

此次出門很順利，自從永福公主去了庵裡，謝莫如再想跟謝柏出門啥的，謝太太就不大管了，謝莫憂也不瞎妒忌了。她現在的確求神拜佛的不肯意同謝莫如一道出門，太提心吊膽了。她二叔要帶謝莫如出去，去就去唄，那是二叔膽量大。

李樵道，“當然去。”

天猶寒，小花圃裡卻已是迎春吐蕊，新筍鮮嫩了，杜鵑樹也枝條轉綠，收回新芽，謝莫如喜好春季這類柔滑的綠意，帶著勃勃的朝氣。看著這些花兒啊草啊，便讓人覺著，活著實在是一件非常誇姣的事。

大師說一回話，便到了午餐的時候，李樵居鄉間，廚子也隻是做些粗食飯菜，自不比各家飲食精美，不過，春日菜蔬鮮嫩，隻要火侯得宜，自有鮮美之味。

謝莫如側頭看他，微微一笑。

謝柏亦換了家常長袍，待謝莫如坐了，丫環捧上茶，打發了丫環，謝柏方道，“江北嶺的事，李樵如何說？”江北嶺的機遇，他看獲得，蘇不語看獲得，李樵必定也看獲得。既然要與他一併去西蠻，看李樵的模樣，倒不知他是如何籌算。

“二叔下月要出使西蠻，與我提及過先生精通西蠻語的事。”謝莫如的眼睛在光輝如錦霞的杏花林中立足。

宜安公主正坐在妝鏡台前由侍女奉侍著通頭，不由問，“莫非隻帶莫如一個？莫憂不去？”她更喜好天真明麗的謝莫憂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