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4章 交鋒之六[第1頁/共6頁]

五皇子將調羹一放，道，“我料著，還不至於此。我想明日暗內裡諫父皇，江南雖在吳國公掌中，但當時南安侯去江南時，我曾說了，最好不要動閩地。扶風與我手劄來往，我們閩地倒還安穩，一向戍守靖江。不如讓閩地與南安州連成一個後防南線，隻要扶風與安夫人守得住，靖江總要顧忌三分。如此，朝廷可一心圍繅靖江。而南線，可守可防，需求時還能援助朝廷，豈不好？”

謝莫如歎道，“這個時候，蘇相還肯說這番話，可見老成持國，名不虛傳哪。依蘇相的分量，陛下想會慎重考慮的。”

五皇子亦是無言。

謝莫如道，“蘇相不會公允殿下，但蘇相為人，一貫就事論事，隻要殿下的主張於國無益，他必定會促進此事。”

謝莫如嘲笑，“現成的大能人吳國公，除了吳國公，我看也冇人有這個本領！”

趙國公不美意說，本身當年是混資格的。大皇子較著對吳國公持思疑態度，道，“英國公死多少年了，吳國公這些年也冇說打過仗，他能行麼？”

“起碼趙侍講如許說，當不會引得陛下不悅。”謝莫如感慨，“吳國公的手腕，一環扣一環，暴虐至此，太子焉能把握得了？江南此戰，倘朝廷勝了，吳國公必然坐大。倘朝廷敗了，就是誅其全族，也難以抵擋江山傾頹之勢。”

五皇子驚出渾身盜汗，“南安侯怕是不會坐以待斃，這，這……”

洗腦過後，大皇子以為，趙霖比他外祖父可靠的多。

“吳國公一樣是武將出身，當年英國公征西蠻，吳國公就在其麾下任職。”

謝莫如道，“那一界三甲，榜眼徐寧入了東宮，探花還在翰林修書，趙侍講雖說也在翰林，倒是帝王身畔，可見是頗得陛下情意之人。”

“程家那會兒趕上天下方纔安定，民氣不穩，看先帝無子，就想自家孩子上，當真是發得好夢。程太後就不能容他們！”趙霖道，“胡家是生是死，無甚要緊，要緊的是慈恩宮！殿下，此次戰事，南安侯是在江南呆不下去了。倘吳國公敗了，吳家就完了。便是吳國公勝了，殿下也不必擔憂。趙國公看的是將來太子即位，殿下如何自處之事。可要臣說，陛下春秋鼎盛，總另有二十年工夫，二十載後如何，誰又能料獲得？慈恩宮向來偏疼東宮，此次太子如此誹謗南安侯，定會令慈恩宮寒心，殿下不趁此機遇討得慈恩宮青睞，還等甚麼呢？”

“隧道不隧道的，倘太子與吳國公能大敗靖江王，這等功勞，東宮之位，該何其安定。與東宮搞好乾係，總不會有錯。”趙國公將其間短長與皇子外孫細細分辯了一回，又千萬叮嚀大皇子莫要再信趙霖之言，這才告彆回府。

大皇子這裡有了後續的行動打算，夜深，送走趙霖，大皇子挑了個心儀的妃妾，疇昔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