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59.萬全策之一[第3頁/共4頁]

謝莫如將紫砂盞放下，問，“先生喜好甚麼茶？”

謝莫如正在胡想西蠻的各種好處，謝太太已是開端擔憂，“唉喲，那處所莫非不吃熟食，這可如何辦？”她雖不會攔著孩子長進，到底是親孃，便忍不住心疼兒子，又想個主張，“要不派兩個廚娘跟著？”

紀先生笑，“是茶好。”

謝莫憂道，“祖母放心吧，二叔早就吃過，大姐姐也吃過呢。”

謝鬆覺得謝莫如有甚麼真知灼見，成果謝莫如聽完後隻是道，“這位北嶺先生倒是有骨氣之人。”

“也是。”謝柏笑，“我估計北嶺先生講學，李九江定要來聽的。何況，李九江素有才學，倘他能以才學得九江先生青睞，再好不過。亦不必尋人舉薦，反是落了下乘。”

謝莫如見謝太太看她，便道，“挺鮮嫩的。”想了想，謝莫如道，“二叔去西蠻，便是有一時的水土不平，也不要緊。在一個處所，最好本地人吃甚麼，二叔就吃甚麼。食也是藥的一種，每個處所的出產，都是應本地的氣侯水土而生，醫書上說，吃本地的東西應當是最適宜的。”

謝鬆笑，“北嶺先生是大儒，學問賅博，天下少比，此次是受邀來帝都講學。”

謝柏笑，“是阿柏，本日早朝，陛下點阿柏為副使，出使西蠻。”

謝莫如點頭，不但不必去寧家欠情麵，北嶺先生更是一塊上上等的試金石。李樵到底如何，經此一試便知。

一家子都為謝柏歡暢，謝芝笑，“不是二姐姐你想吃羊肉了吧？”

紀先生在教兩位女門生煮茶，實在謝莫如對於烹茶之類的事興趣不大，她隻是純真的喜好這類溫馨的工夫。一道水流傾入紫砂盞，紀先生遞一盞給謝莫如。謝莫如欠身接過，茶香清透悠長，不愧是今春新茶。紀先生再遞一盞給謝莫憂，謝莫憂嗅一嗅茶香，慢呷一口，道，“也就先生這煮茶的技術，纔算不孤負了這好茶。”

“我倒覺著，寧大人定已有替今上留下北嶺先生的萬全之策。”

謝莫如明白謝柏的意義，請長公主為李樵正名，是因為長公主是嫡母，禮法大義地點。此次北嶺先生這裡雖是個機遇，北嶺先生的名譽職位充足替李樵正色，隻是，情麵一旦欠下，怕得賣身來還了。哪怕北嶺先生高潔如雪中白蓮，情麵就是情麵，與身份無乾。謝莫如道，“不如問一問李先生的意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