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破綻（三）[第2頁/共4頁]

親信麵麵相覷，此中一人道：“但是……段大人，無相寺向來香火鼎盛，又是佛家平靜之地，我們在這殺人，怕是會有人問責大人，對大人倒黴。”

他等了一刻鐘不足，幾名親信便趕到了無相寺。段淩也不解釋，直接命令道：“今晚你們在此埋伏，若見到有人從樹上取香囊……”說到這裡，他停頓半晌，薄唇輕掀，道出了四個字：“當場誅殺。”

廁所異味濃厚，蘭芷難受抽了抽鼻子，用手捂住了口鼻。無相寺她曉得，是浩天城中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廟。那細作奉告她這個地點，定是想再讓她去那邊。

小二連連點頭：“有的！有的！客長請隨我上二樓。”

這體例倒是安然，涓滴不會惹人重視。蘭芷心中有了底，這纔將小香囊支出懷中，又捧了其他香囊出了茅坑，丟回廁所角落。然後她在後院井邊打水洗手，卻並不消水浸濕那紙張，便直接出了永樂酒樓。

親信們這才放心應是。卻又有人道：“段大人，如果抓捕細作，為何不留下活口，帶迴天牢好好審理？”

香囊的款式有些眼熟，蘭芷心中一動，似是偶然道：“這香囊氣味倒是好聞。”

本日所幸他親身來了一趟。那兩女兵都是虎威衛專司跟蹤的妙手，卻被蘭芷拋棄了。此人的反跟蹤才氣不測之強，怕是宇元國裡，除他以外，再找不出第二個能跟蹤她的人。

內容彷彿並無古怪，可段淩指尖搓了搓那紙張，卻發覺出了題目。中原國不但是禮節之邦，，汗青源遠流長，並且手工藝高深發財，工匠們經常能做出些成心機的玩意。段淩曾經見過這類紙張，也曉得這類紙張的奧妙，遂讓下人打了一盆水，將紙張放入了水裡。

二樓的環境較一樓更平靜。酒氣與汗臭味淡了，蘭芷抽了抽鼻子，彷彿聞到了一絲清甜的香氣。她四下掃過，便見到每間包廂門口都掛著個香囊。

她根基能猜出那中原細作的安排了。他獲得了動靜，一邊與朋友聯絡，一邊暗中將動靜藏在香囊，放在某間酒樓裡。如許，即便他出了事，動靜卻另有能夠傳出去。

她對紙張中的動靜並不感興趣。她會來這走一遭，不過是出於對那細作的敬意。她隻需將東西送到，今後，便再也不摻合他們的事情。

說完這話，設想著女子吃驚生硬的神情，段淩總算感覺心中舒坦了些。這讓他終究能長長一聲感喟，擺擺手道：“快去吧。”

小二聽談笑道：“客長鼻子真靈！這東西是中原人的技術，香氣平淡卻耐久，開封後能用上好幾個月。食肆之地不免有些渾濁，可宇元老爺不愛熏香，我們隻能用這香囊代替。現下很多酒樓都用它！我們也用了好幾年了。”說到這裡，他一聲輕歎：“可惜今後，怕是得換彆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