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舊事,思過[第2頁/共4頁]

紅裳並冇有同金氏多說甚麼，隻是讓她放心；然後便打發人叫了鳳歌姐妹來，當然不是為了奉告她們殺母的仇敵是誰。

趙一鳴推開了書房的門，一眼便看到門外廊下掛著一隻燈籠，燈籠下紅裳坐在那邊，正抬眼看著他，悄悄的看著他；那一雙眸子亮過了天上的星星。

就是因為思疑本來趙夫人的死同孫氏有關。以是趙一鳴要設想孫氏飲下便宜的毒湯時，她並冇有禁止：要保孫氏不死，隻要方老先生在便能夠，何況那毒全就是孫氏下的，由她自食惡果恰是現世報――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毫不能留下的；現在肯定趙夫人的死就是孫氏動的手，她更是死不足辜了。

趙一鳴偏頭想了想一笑，正想說甚麼時，車伕道：“前麵很多人，車子底子走不疇昔。”

打發了鳳歌她們姐妹去換衣後，紅裳便讓宵兒籌辦了好些東西，並帶了一食盒的吃食。趙一鳴返來時，紅裳也剛好籌辦完了。

紅裳也有些不解，不過想起上一世很多人家為了生兒子超生，但是生來生去都是女兒一事，心下也豁然了――有兄弟五人，但是都接連超生了二三胎，都為女兒：生兒生女這類事情，或許真是天意也說不定。

趙一鳴長長一歎，悄悄搖了點頭，卻甚麼也冇有說；他的表情降落的很。

紅裳悄悄握住了趙一鳴的手：“疇昔的事情已經疇昔了，你還是不要過分難過和悲傷；能讓惡人有所報，也算是為夫人出了一口氣。”

本來做錯的事情他不能再錯，本來他冇有做好的事情，他必然要做得更好。

伉儷二人相扶著走了，侍書在前麵提著燈籠，不曉得為甚麼她的眼也是酸酸澀澀的，就想墮淚；不過，更加該死的倒是阿誰孫氏。

鳳歌和鳳音直到看到父親，才曉得紅裳要帶她們去做甚麼，也就冇有了那股出府去的歡暢勁兒。

第二日天剛矇矇亮，紅裳便醒了。她看到趙一鳴充滿血絲的眼睛，仍然是甚麼也冇有問、甚麼也冇有說：能用話翻開的心結也就不叫心結了。

趙一鳴隻是負著雙手立在那邊，看著那高高的墳塋不曉得在想些甚麼；紅裳也冇有理睬趙一鳴，隻是讓侍書把食盒裡的東西取了出來擺好，她親身斟了三杯酒倒在了地上，在心中道：害你的惡人已經捉到了，女兒們也要長大成人，你能夠放心了。

他身為男人。被這些暴虐的婦人玩弄於股掌之上，終究連老婆都被害死，他卻連續數年不查，真是枉自仕進多年。

他已經被人害死一個老婆，不能再被人害死第二個老婆！

趙一鳴仍然遵還是日起床的時候起床，然後梳洗換衣去上朝：他是男人，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產生，應當做的事情他還是要做的。

紅裳低下頭沉默：老太爺本來事情太多，再加上他一貫以為後宅之事男人不消過問太多，以是纔會被矇騙，以為那些不測都是老太太動到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