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節 歸去[第2頁/共4頁]

黃石和張盤分彆的時候鳥銃不消說十足拿走，彆的還又捲走了六百長槍和盔甲，救火營眼看就能鳥槍換炮了。

“黃兄要多少馬？”身後傳來了張盤的笑聲，他趕過來的時候適值聽到了賀寶刀的最後一句話：“幾個月內我會給黃兄連續運去。”

“我如何會信不過張兄弟呢，不過我帶了這五百兒郎出來，”黃石慘淡地笑笑：“那不管死活，我都要把這些長生後輩帶歸去。”

“此人莽撞打動，和老氣沉重的代善恰好相反。如果是阿敏和……和皇太極前來的話，”說到皇太極三個字的時候，這名字的仆人曾經加在黃石身上的壓迫感讓他頓了一下，不過這感受已經冇有之前那麼令人堵塞了，黃石很快就持續說下去：“特彆是皇太極，行軍兵戈深謀遠慮，很少犯弊端，張兄弟必然要謹慎。”

黃石倒是一聲感喟，馬隊雖好但馬吃的東西太多了，就比如戰國李牧那縱橫北方的鐵騎，趙國把才長出青苗的麥子都割了餵馬，現在長生島糧食人都不敷吃，底子冇有多餘的東西養馬啊。

“刮掉爛肉也冇用，還是會持續爛，大人，存亡有命，讓他們早些投胎去吧。”賀寶刀幾次建議他親身操刀，說他刀法純熟，必然會讓傷兵們走得毫無痛苦。

方纔後金前軍被打散後，中軍目瞪口呆地看著如神兵天降般呈現在麵前的明軍，他們的兵器盔甲大多還裝在大車上，戰兵和輔兵稠濁在一起毫無軍隊建製可言。麵對旅順軍的急襲，怠倦不堪的後金中軍轉眼間就是一片大亂，個彆英勇的士卒忙著扔下纜繩去穿甲取槍，更多的人發一聲喊就向後四散逃竄。

“去找張將軍要馬，先要兩匹來。”

從高坡上衝下的明軍兵士一邊放火一邊大砍大殺，後金軍就此土崩崩潰，簇擁北逃的人流把試圖聲援的後金後隊也沖毀了……

“如果有甚麼不測，讓他們留在這旅順不好麼？他們保衛了這片地盤，我祭奠的時候也不會忘了他們的香火的。”張盤已經在旅順外修了一片新的墳地，他想起了黃石在出征前說的那段話：“我不會讓他們的靈魂在地府下刻苦的，黃兄儘能夠放心。”

幾天後張盤又來看過一遍，有個兵士還是死去了，他大抵是傷的太重了，或者是有殘存的布料和金屬冇有取出，但剩下的兵士的傷口已經結上了痂，人也都開端退燒了。

比及那些兵士規複今後，立即就來拜謝黃石這個肯用馬換兵的將領，言辭間都是感激涕零。

……

上百座龐大的望塔、梯台被推得東倒西歪，很多正在熊熊燃燒，戰役中明軍冇時候去救馬，後金軍也冇力量去救，以是多量戰馬就此被活活燒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