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日出處天子致意日落處天子[第1頁/共4頁]

“把倭國使團中的國使僧侶海員三類分開安設接待，不得國使隨便打仗外人，妄議外事。但平常供應不成出缺，這事兒本官會彆的叮嚀驛丞措置。本官本日便密奏上京，要求聖裁。”

“那如許吧，某便把你國書上一些僭越之處，伶仃以奏章密奏西京大興，請陛下聖裁，如果責令退還，便怪不得我――這也是為你們好，如果你們不通過密奏，直接當眾呈奉上去，讓天子在朝堂之上失了麵子，隻怕你們便是想改都冇機遇了！歸正你們信風倒黴，也要半年才氣返國，蕭某密奏來回京師，不過一個月的工夫，你們也等得起。”

蕭銑說完，不給小野妹子再開口辯白的機遇：“來整秦瓊聽令！”

小野妹子這纔開口，口音倒是漢語，不過能夠是日本人打仗的都是本地的人，有重重的吳語口音，幸虧無毛病人聽懂：“本來這位便是西國天子的駙馬蕭先生了麼？失敬失敬，中原人物，公然不凡。且觀蕭駙馬言行，彷彿學問見地也非常賅博，對外洋之事竟然也多有體味。貴國‘仁壽元年’時，我朝曾遣使入貢，但聽使者返回時說，中土並無人體味我倭國風土人物，冇想到短短七年，中原人已經對我們這麼體味了。”

小野妹子看來比七年前的使節要上道一些，略一難堪，便賠笑解釋：“此番吾王遣使西來，乃是拜求佛法，順帶敦睦邦交，並無他意。我國自今王十三年時――唔，如果對應貴國，該當是‘仁壽六年’，與聖德太子諸王大臣共發誓願……”

“嘿！打住，可冇有甚麼‘仁壽六年’――仁壽乃我朝大行天子年號，今上踐祚以來，已然改元，你所謂的仁壽六年，當稱‘大業二年’纔是，入朝時可不能說錯了。”如此事關綱常的題目，當然是不能錯的，以是蕭銑也不會顧忌麵子，判定打斷了小野妹子的話。

七年前，那還是楊堅在位的時候，蕭銑當時在京師，也是瞥到過一耳朵動靜，說是有日本人來朝貢。成果那日本使節麵君時竟然稱其國王“以天為兄以日為弟，夜理朝政，日出而息，曰：委吾弟。”意義是說，太陽出來以後，天下大事就丟給我弟弟太陽去措置就行了。

蕭銑也是曉得這件事情的，這小野妹子如果不提這一茬還好。一提，蕭銑便心說莫非此次還是來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刺頭？當下也不介麵，隻引著人進城，在驛館內安設了，屏退擺佈再說其他。一旁隻剩下來整秦瓊二人保護。

“蕭駙馬，這如何使得？滄海微茫，來往不易啊，船要回程，起碼要比及來年四月，纔有信風可用。並且這隻是你的意義，萬一貴國朝廷不是這麼感覺呢？您莫非不怕僭越了麼？”

“大業二年麼？如此，鄙人明白了，這是我國浮於海東，不諳中原變故，失禮失禮――那便是貴國大業二年時，吾王與聖德太子諸王大臣共發誓願，弘揚佛法，於奈良京建一寺，稱法隆寺，塑丈六銅佛繡佛各一軀。時有盟國高句麗大興王，聽聞我國盛舉，亦遣使贈黃金三百兩互助。現在梵刹佛像曆兩年而俱成，然隻缺經籍高僧，故而遣使西來求法，一是求取西國佛經，二是鄙人隨行有和尚二百餘人，還望能夠在中土求法於名山古刹，習學佛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