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9 恍然（上）[第2頁/共3頁]

凡是有些家底財帛的人家，必然好生慶賀。哪能偷偷摸摸地亂來疇昔，普通來講，以林氏在兩淮的職位，必然廣散請柬，開宗祭祖，好一番忙綠高興。

攝政王妃美意提點：“是庶出的。這位林大人並無嫡出的孩兒。”

“難怪。”庶出的就是上不得檯麵。

謝儇推開了給她擦衣服的燕笑，有力地否定：“我哪能熟諳呀？”

蔡嬤嬤上前小聲道：“王妃的意義，老奴透了點口風，隻是這林姬太不識好歹。”

燕喜含笑捧上了熱茶，攝政王妃接過，悄悄道：“聽聞這林氏另有一個弟弟，王爺曾與我提及過，是可貴的俊才。論起來，比信之還早過的孺子試。”

李氏笑開了眼：“不見怪就好，林氏自取其辱，不必多理睬她，調度好身子便讓她搬歸去吧。”她又瞅著女兒尚未顯懷的腹部，道，“現下冇有甚麼比好好養著身子更首要，你這胎，太醫說不是很穩，須萬般謹慎。”

“甚麼呀？”謝儇回過神來，強自挑著話頭。

她莫非要嫁一個與姐姐爭寵的妾室弟弟做正妻嗎？今後姐姐如何與林氏來往？何來的正妻嚴肅與麵子？

“是哪個林氏呀？”謝儇插了句嘴。

謝儇暗道，這江淮風水真好，本覺得三哥很了不起，不想碰到了燕綏，而現在竟然連這林氏都有一個超卓的弟弟。

謝儇仍抱著一絲但願，扯出笑意，問道：“姐姐，這些年應當冇有第二個十二歲落第的少年了吧？”

“十歲便是秀才，十三歲得中秋闈，少年得誌。”攝政王妃緩緩說道，“這林氏已有十八，在京都都是老女人了，何況是江淮。不過林大人待價而沽，待得來歲恩科，這位林公子高中二榜，不怕無人求娶。”

謝儇還想說些甚麼，腦海中又閃現燕綏的翩翩身影，仿若離了水的魚兒，張著嘴卻啞口無言。隨後心不在焉地跟著母親歸了謝府，回到住處，她劈臉蓋臉地問道：“三哥呢？”

不等攝政王妃再說些甚麼，蔡嬤嬤領著丫環進了暖閣回話，李氏瞟了眼蔡嬤嬤的神采，心下有些疙瘩。

“我們老爺進士落第，最是愛重三少爺，一心盼著能早日金榜落款。”蓁蓁陪在謝儇近八年，最是主仆情深，看謝儇悶悶不樂，愁眉苦臉，逗她笑道，“蜜斯切莫擔憂，三少爺返來不也說了麼，鄭大儒極讚林公子學問，說是好生預備，春闈得中的掌控還是不小的。”隻是到底幼年，名次如何不敢作保。

光林姬與他是親姐弟這條，母親和姐姐怎能接管？

李氏想起這些庶出的東西，不由思及林氏，問著女兒：“王爺可有見怪？”實在莫說攝政王，全部嫡派皇室，都子嗣薄弱。宮中太後對女兒夙來不滿，太妃雖寬大慈愛，但事關子孫血脈，不見得好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