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5、惺惺相惜[第2頁/共4頁]
荷香道:“疇昔的事就讓它疇昔算了,他當時也未曾遂願,我們還記那些仇怨做甚?百年後難道均為黃土死灰。”
荷香昏倒當中,聽耳畔有人在叫,緩睜淚眼,見麵前有一男人,便叫道:“哥,哥,是你嗎?”
荷香道:“不必了。吳……厲公子,我將近死了,你從速走吧,蜜斯她們可彆來了。”
厲之華道:“此情另當……彆論,毫不觸倫理品德以外相,休得仄悔。你伺奉她十幾年,業已對得起她了。”說完,又遊到船後,推船前行,與她離得近些。
厲之華聽她醒來,變聲叫道:“滿女人,滿女人。”
荷香道:“你不是惡人罷?”
正自悲傷哀思,忽聞荷香迷迷昏昏地在叫:“娘,娘……你不要走,你不要走……”
到了山頂,已是卯牌時分,極目遠眺,直見綿連的黃嶺土坡,茫茫的無個絕頂,直是一片淒蒼蕭瑟,觸目蕭瑟。
荷香哭道:“可我畢竟做了欺倫違理之錯。 ”
荷香神智稍清,睜眼端視了半晌,才道:“是吳公子,我們現……在哪……那裡?可死了麼?”
兩人相處二十餘日來,皆知對方脾氣柔憫可澈,同為舛命,逐萌情芽。荷香常日裡聽他辭吐不俗,頗具矗立獨行之跡象,甚傾其才。厲之華對她除一片戴德外,亦有佳望,隻是他感受本身命不悠長,人家對己有恩,總覺那種非份之念,是一種對她的輕瀆。
荷香聞言,渾身一顫,目光隨之又焦聚起來。很久,卻搖了點頭。
荷香微淺笑道:“你彆騙我了。我生得極醜,臉上又有一道傷疤。”頓了頓又愴然續道:“那是六年前的事了。有一次莊裡來了客人,二少爺醉酒在房,他特讓我去給送茶水,不料他欲對我非禮,我嚇得大聲叫援,無人來救。便不忌彆的,張口把他的手指咬傷。他……他恨得當時想用劍殺我。不過他冇殺我,卻用劍把我的臉給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兒。說今後再見到我時,便不會再有非份的淫邪之唸了。”
岸上是處荒山,山上唯稀少有些樹木,山下黃草叢深,波折各處,無徑可尋。厲之華深一腳、淺一腳地抱她力行,一些獾鼠小獸聞有足聲,倏現竄跳,俄頃不見。
厲之華見她復甦,忙奔近前哭叫道:“滿女人,滿女人,你可醒來!”
厲之華道:“我落得那般場景,怎好羞得相認?那難道把師父的威名給掃了?我本身不更要無地自容、難堪之極?”
厲之華道:“我十九歲。
厲之華聽得是勃然恨怒,目裂齒齜,罵道:“此類衣冠禽獸,此後非殺不成!”
荷香道:“那……那你姓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