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3、你來我往[第1頁/共4頁]

鑼聲響過，場後的角門各出兩名宋兵，這兩名宋兵身後分領一人退場。但見左邊那人，年約三十三四歲，生得短小精乾，行動輕靈，腰懸單刀，其勢悠悠幽幽，好似目空統統。右那人身蠻塊壯，年有二十四五，肌體烏黑，兩眼懸光，背後也插把單刀，抬足生風，威勢凜人。

這馬亮不是彆人，乃汝南虎頭幫幫主馬祖琪的次子。馬亮自幼習武成癖，深得馬祖琪寵溺，一身工夫儘數傾授於他。雖無其父名萬清脆，但他身蠻力巨，刀法欲追其父之快，周遭百裡亦有“小三刀”之美稱。在馬祖琪四個兒子和浩繁弟子中，是武功最超卓的一個。在考場上，力托千斤石鼓，刀敗數十名英豪，的是東風對勁，年青有為。

兩人抱刀一禮，鄧傑微微點頭一笑：“請中間見教。”

先容結束，賽鑼響起，副考官隨之退下。二人皆解下身後兵刃，出鞘亮刀。

真機子忍恨道：“回稟大人，這禿驢……這和尚一時幸運，落個便宜，他怎可傷得了我？那劍若不輕飄，我早……”

了海見他出言漫罵，以為是罵本身。也還聲罵道：“煉卵丸的臭牛鼻子，看你能罵到多少時，佛爺不把道兒你擂成肉餅，算是驢養的！”

真機子聞罵更火，哪還顧忌甚麼口諱，狠地切齒罵道：“你奶奶的熊，道爺又冇罵你，你答甚腔？這劍雖輕，要你這狗孃養的禿驢剁成肉泥，卻駁詰事！不然，我是豬下的，你配的！”

對罵一陣，了海突悟：“胡塗，胡塗，糟之糕也。這臭羽士與那副考官有來往，我這一罵還他，豈不連人家也帶罵了？人家此時不便同我肇事，就恐過後與我小鞋穿。至時，豈不白搭力量何為？”念及茲，便不敢再罵，凝神對戰。

兩人惡戰五六十招，竟難分凹凸。了海手中禪杖舞得如暴風吼怒，神駭鬼服；真機子寶劍使得若霹雷斷空，寒光怯魔。又拚了十多招，依是難分高低。

了海冷罵道：“你呢？你是甚麼東西？若褪了這身賊皮還尚可訓我。”

副考官仍先引左邊那人道：“這位是第二考場的名武生，來自東明府的鄧傑懦夫。”世人掌聲雷動，大力喝彩。鄧傑微微一笑，向四下各抱一拳。副考官又引右那青年道：“這位是第三考場的頭名武生，來自河南汝南的馬亮馬懦夫！”

他倆了局以後，緊接出場招考的乃為四個考場中的第一名武生。世人皆大聲歡動，掌聲迭起。

真機子怒道：“子既為和尚，至此何為？難道此地無銀三百兩！你整天念得是甚麼熊經？”

兩人聞言，方不敢再張揚。慌得了海忙向那副考官作揖合什，連連躬身施禮，若遇菩薩似的。副考官待真機子爬起，問道：“可否有傷？”

那真機子第一劍本是虛招，見了海窺破前招為虛，心中不由暗戒道：“這和尚倒真有兩下子，不成輕敵。”然後向左迅閃，手中長劍斜而向上，去反削對方手指。了海禪杖一撤，身子帶杖一轉，一招“當場旋風”，攔腰打至。這一僧一道儘其功法，你一惡招，他一狠式，貪慾諸戒，早拋腦後。直殺得佛祖捶胸，老君跌足。這一節有分教：太上老君力鬥如來佛祖；鍊汞道大戰佛門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