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7、愛才惜才[第3頁/共4頁]

虞允文臉一沉，不料這渾莽青年說得倒是大有事理，但出言不諱，令人擔驚。便瞪他一眼道：“不成再說。你平時用的是甚麼兵器？”

虞允文　道：“你已違了條法，理應殺之，但你事前不知，極刑可免，活罪卻不成免。”

滿場世人均想：你若能把此弓拉滿，已是千斤神力，若再百百中，隻恐困難。

皮不愚道：“想倒是想，但不想受彆人管我，平時遇見金兵或惡人也要殺的，隻要你們不來束縛我，胡兄弟也情願留此，我冇話說。”

皮不愚不待他把話講完，便笑道：“既然我冇做錯，你還綁我何為？想必是引我中計，綁了後好殺我的。”

虞允文等人吃驚不小，忙命幾個小校去取。那三枝箭唯露尺許，牢不成動，那裡拔得出？

皮不愚嘿嘿笑道：“且取大弓來。箭靶一千尺，如一枝不中，願將人頭奉上。”

胡玉欣喜難捺，飛步近前，運力將箭取出，但見靶木穿附在箭翅上，正中命心。取回遞於虞允文，虞允文和韓元吉見了惶恐，若不親眼目睹，實難信賴這事為真。心喜道：“若多有這等勇將為朝廷效力，即百萬金兵又有何懼。”

虞允文道：“行軍兵戈，不拿東西怎成？”

韓虞兩人也早有此意，聽胡玉這麼一說，也不想再難堪他，愣了半晌才道：“你既是想來測驗的，你武功雖高，騎馬射箭可會？”

韓元吉又道：“你聽父母的話是孝敬，叫守家法；但在虎帳中從命號令，這叫守軍法；在國度裡循分，叫做守國法。後代從父母，稱為孝，群臣從國君，稱為忠。你若不從規法，豈不是個不忠不孝之人了嗎？”

虞允文欣喜道：“懦夫果具神力，箭法第一，令人大為欽服。你可想為朝廷著力，擯除外寇？”

皮不愚一陣大笑，猛一回身，威凜地瞥了瞥滿場，傲然道：“哪個敢來抓我？這幾千大家即便齊上，也不敷我峰哥幾拳打的。”說完，又聲大笑，其勢的確人莫予毒之極。

皮不愚嘿嘿一笑，向胡玉道：“胡兄弟，咱哥倆本日要正式試拳一番。你的武功也比疇昔高多了，本日正可過癮。我娘說射人先射馬，擒寇先擒王。那兩人是個頭子，我先拿他們。”胡玉曉得他脾氣豪莽，所行不憚，忙地勸道：“皮兄不成，那位身披金甲的是虞允文大將軍，另位是吏部尚書韓元吉大人。”皮不愚聞言一怔，轉頭向虞允文瞧去，見很多宋兵鄰近，猛地縱身，從這些宋兵頭頂飛過，直近虞、韓二人身處。

皮不愚道：“可我不是元帥。”

半晌才聽報靶官傳聲道：“虞將軍、韓大人，靶心已無，隨箭插入牆上了。”

虞允文道：“你使不動它，要有甚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