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9、麵見聖上[第3頁/共4頁]

戌牌後刻，八人同至虞將軍府，遂入客堂歸座看茶。

滿朝文武諸臣見這三人公然氣態不凡，威俊蕭灑，皆是暗讚。特是見了胡玉，看他表相文靜清秀，年紀又輕，直若一個吟詩作畫的溫強大墨客，不料竟是個名居其次的武功妙手，端的令人不成思議。

虞允文聞言一驚，竟呆然無語。

趙昚道：“果係兩個好處所。青州自古多武傑，平江向來出才子。無怪你技藝高強，文筆傑重，本來如此。”說完，嗬嗬一笑。滿朝諸官亦隨之笑將起來。趙昚又道：“我朝大將胡為風將軍便是青州人，巧許你是同宗一族呢。你可聞說過？”

虞允文和韓元吉道：“多謝萬歲，斯乃為萬歲皇恩之浩大，中原之地，物華天寶，多出傑秀，澍福我大宋江山。”

崔泰嶽內心暗想：“不期趕上這兩位人物，原覺這第一名非我莫屬。唉，真是算路不籌算路來。”

蔣無奇恓惶難言，額頭汗珠滾落，唯澀聲道：“晚……晚生……”

孝宗嗬嗬一笑，遂將三人的試卷傳與滿朝文武大臣鑒目閱賞。眾臣無不嘖聲和讚，齊雲萬歲之聖恩，大宋之洪福。唯韓侂冑心內嘲笑，不覺得然。孝宗轉臉向他問曰：“汝覺得何？”

趙昚笑道：“噢，公然有些書卷氣，能潛文習武，兩項並就，實為莫非，無怪人常說姑蘇多才子，公然不假，嗬嗬，嗬嗬。”

趙昚道：“好，好。”又問道：“哪個是胡玉？”

虞允文和韓元吉見他舉止有方，心中大喜，本懸著的心，也稍稍放落下來。

孝宗大喜，又問了問崔泰嶽一些話，然後命三人在殿外演試技藝。世人見皮不愚公然英勇欺神，儘皆驚奇，連孝宗也大加鼓掌喝采，見這三人各懷絕技，心中喜極。

虞允文笑道：“如何，是他不肯意來，還是需用一頂軟轎把他抬來？”

皮不愚神采臊得鐵紅，更加窘急道：“你胡說……胡說甚麼？不是……不是的。”

韓元吉道：“不必太謙，我還比你小兩歲呢。”

三人齊道：“謝吾皇萬歲恩情。”起家前視，見不遠的尊台龍椅上坐著孝宗趙昚，但見他年有四十開外，麵黃體銷，病態甚足，雖現在神態大歡，然端倪之間依隱愁雲，表色暗淡愴淒。

韓侂冑輕聲笑道：“雖胸腹萬兵，不敷為證能有批示萬兵的才氣，紙上談兵，即談得再好，也作不得數的。”

皮不愚忙答道：“萬歲，我就是皮不愚。”

皮不愚道：“虞將軍有所不知，小將有位朋友隨我一起來京，她現在還呆在堆棧等我。”

近至酉牌時分，虞允文才道：“皇上以及群臣還正於殿上未曾散朝，我們需去麵見皇上。見了皇上，你們三人可要言行恭敬，不得隨便開口和亂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