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2、大軍過江[第2頁/共4頁]

真機子怒不成遏，“嗆啷”一聲，抽出長劍，痛罵道：“奸惡賊狗，老子我與你拚了！”言畢未儘，長劍已自左疾刺而來，達近對方半寸時，了海驀地不見，手中長劍突像刺入了柔絮中，劍身竟然受這柔力反托成弧形之狀。真機子大驚，見劍尖刺中了一人的手掌，看此人並非了海，乃是一身銀甲的胡玉。

入得城內，但見城中百姓兩側密立，齊聲喝彩，有的向雄師獻酒獻茶，奉食奉衣。

這幾句話若鐵板地說出，當是暴虐。了海大駭大驚，暗罵這肥賊羽士忒是暴虐。

諸人進了帥營，了海突見真機子也在帥帳，心頭一顫，大感驚奇，暗想：“這賊羽士算甚麼東西，他哪來的資格也到帥營，成何體統了？”

池州官又敬了三位元帥和幾名前鋒三碗酒，親率眾官護送兩裡，方纔告彆。

幾官大喜，池州巡撫忙謝道：“卑職不敢。這是我等必須應為的大事，身為朝廷命官，享用朝廷俸祿，自當要效命於朝廷。隻是這荒年苦月，少些糧草為助，下官甚感不安，有何不到之處，還請虞元帥尚希見宥，在太上皇和皇上麵前替卑職遮擋幾言，下官感激不儘。”

了海見大家目光含蓄怒意，心中惶懼，忙向虞允文解釋道：“元帥勿怒，小蔣剛纔是說了兩句客氣話，不料真機子覺得小將是在諷刺他，故大聲陳理，藉此來抨擊小將，請元帥做主。”

皮不愚胡玉均道：“謝主隆恩，不敢有負聖望。”全場兵將皆俯身謝恩，聲若雷轟，另一人提著砍刀而來。幾人走近，奉上砍刀、巨弩。皮不鄙意那把金背砍刀長約四尺，渾體黃光刺眼，刃口如冰，分量少說亦有四五十斤，打造得圖紋古樸，邃密華光，心中喜極。胡玉和虞允文、韓元吉等人向他連聲道賀。

虞允文等人見了喜歎道：“果我好將軍也！”眾兵見得皮不愚這等神技，驚得氣不敢喘，半晌才轟起采來。這萬采同聲，直若轟隆列缺，巨洪嘶鳴。

那三名兵士受命過江，到了安慶府。安慶府見了帥牌令箭和虞允文的手劄後，驚駭萬狀，叫苦連天。虞允文是讓安慶知府預定五十艘大船，必在寅時初刻將五萬兵馬全數度太長江，違者立斬。安慶知府心想要度過這五萬兵馬，除非有三十艘大船可望在四個時候以內完成，可眼下隻要十幾艘官船，何況有的船也渡不到一千兵馬，唯載得下六七百人馬。

卻見這欽差竟是韓元吉，見他上馬說道：“皮不愚、胡玉接旨。”世人儘皆跪下，隻見韓元吉展開聖旨，朗聲唸叨：“奉天承運，吾皇詔曰：皮不愚和胡玉二將任虞允文帳下正副總前鋒，齎賜寶劍兩口與你等二人。再賜皮不愚金背砍刀一把，鎮國弩弓臨時任使，不得破壞。再念諸位將領軍士撻伐勞苦，特賜禦酒八杯，以壯兵威將膽，平滅反國蠹寇，班師均賞。欽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