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0、英雄豪情[第3頁/共4頁]

胡玉笑道：“你說呢？”

兩兵把矛往肩上一扛，不成一世地在前開路，個彆兵士向他倆打號召，二人竟不睬睬，仍然昂闊步。

胡玉笑道：“你還甚麼牢騷，今晚也該滿足了，若非厲大哥來此，我們還打諒今晚能美美地痛醉一番？大夥都是跟厲大哥沾的光。不然，喝碗水罷。”

虞允文笑說道：“依少俠所言，安定教寇之舉底子是不成能的事嘍？”

厲之華道：“請元帥叮嚀些筆墨來。”虞允文隨即命人拿至。厲之華持筆在手，深思了一會，長歎一聲，唰唰幾筆，瞬息已就，遞與虞允文道：“鄰近他們莊時，可派一名流兵喬裝凡人前去下書，免得出其他差池，如李金等人不在莊中，那樣更好。”

厲之華道：“小弟酒量甚微，或許和胡兄弟差未幾。此後我們三個再聚時，小弟自要揮起來，喝它個醞空缸無，縱情個夠。”說完，幾人皆哈哈大笑。

厲之華赧然道：“久已封之筆桿，羞塗精緻，虞元帥倒是謬讚鄙人了。”

胡玉笑道：“皮大哥喝多了，是在胡扯。”

時近子刻，晚筵才散，眾將遂告離出帳。厲之華等三人亦告彆了虞允文，前去皮不愚帳內。入了營帳以後，皮不愚便怨道：“喝得甚麼酒！還不如不喝，這如有若無的忒冇意義，再加上人又多，更莫談暢言豪飲了，空負本日我們哥仨相聚之歡。”

繞過七八座營帳，忽見麵前不遠有二十多名宋兵環護，四周有四座大帳，想必帳內儘是酒。這些人突見他倆走來，便叫道：“乾甚麼的？”那兩兵盛氣罵道：“乾你媽的！”邊說邊走近。眾兵見是糧帳營中的兩位，便笑罵道：“你倆死這來有啥事，敢莫是想聞聞酒味解饞的？”

那兩兵聞聲大駭，倉猝扭頭瞧去，見有一人在帳前站著，忙喝道：“甚麼人？”皮不愚走近道：“彆大聲，是我。”兩兵一聽聲音是皮不愚，忙道：“本來是皮將軍。將軍來此有何叮嚀？”皮不愚輕聲道：“叨教兩位老兄，酒放在甚麼處所？”那兩兵笑道：“皮將軍是想來喝酒的。我們那另有幾醞，是臨來時在京中帶的，共帶五醞，這幾日偷喝了三醞，我們帶你去搬。”

皮不愚笑道：“多謝二位。兩醞酒還不敷我一人喝，何況另有胡將軍及今午來的厲兄弟，起碼得需八醞酒。”

皮不愚道：“你倆可知我的帳營？”二人忙道：“曉得，曉得。”皮不愚捧了兩醞放入糧帳裡，向二人道：“你們每人各抱兩醞，幫我送去。”說完，本身抱了四醞，腳尖一點，身子業已飛起，如同一隻大鳥翔冇於黑夜。

皮不愚幾個起落，到了糧草帳，見有幾十個宋兵持槍逡巡。趁他們不料，電閃而進帳內，借微光細瞧，帳內儘是些糧袋，卻冇有酒，連續進了好幾個帳篷，皆是如此。皮不愚大為頹廢，便走出帳外，叫身前不遠的兩個宋兵道：“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