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7、纏綿悱惻[第2頁/共4頁]
朱淑真羞道:“你不介懷我把這副墨寶給毀了吧?”厲之華讚道:“好絕美的妙跋,這幅書法被你改成了一幅丹青,人說字中有畫,確切不假,這不是字,倒是畫了。”
這一將房門翻開,厲之華不得不起家,乾笑兩聲道:“確是人歡時候短,不知不覺竟近人定時分了。”小紅笑道:“公子走好,房裡茶水都有。”
小紅道:“就怕汪家和童尚書他們來找費事。”厲之華道:“我不去處他們尋費事,他們已是萬幸了,此次童尚書還定會向著我們。”二女笑問道:“你恐嚇他了?”厲之華道:“我有兩位兄弟均是朝中的大將,和阿誰童尚書友情甚厚。”兩人聽了歡樂放心。
尋了一輛軺車,出了臨安城,一起向西。她倆見離臨安,內心長舒一口氣。想起昔日也曾這麼行過,不由又有說不出的黯然傷悲和種然的高興,彷彿擺脫了身上的桎梏,或逃離了魔掌,又恐那魔怪追來,不由想轉頭再看看。
小紅忙又笑道:“這都是奴婢的錯。”朱淑真一怔。小紅道:“我當初若不邀你去西湖盪舟,你怎會受這三年的煎熬和委曲。”朱淑真苦笑道:“你若不邀我去盪舟,想必我也早成北邙孤魂了,還應感激你讓我有個盼頭。”
厲之華見她已卸男裝,柔光之下,更加妖嬈無窮,內心直跳,木然地走至近前,迷含混糊地出了一句:“這三年間你還好麼……?”朱淑真噗嗤一笑,隨即投入他懷裡,卻又抽泣起來。厲之華心中激顫,將她緊摟入懷,三年的愁腸傷悲,始才得泯,當真是泣不儘的悲歡樂苦,吻不乾的淒酸喜淚。
厲之華悶悶不樂返回房間,略略洗漱一下,和衣躺在床上。“正以歡興盎然的時景,卻被紅丫頭潑飄冷水,這丫頭春秋也算不小,應知些道理纔對,若每天如此下去,卻無機會向真兒單訴諸事。不知明晚後晚她能將如何。”
朱淑真突想一事,赦然問道:“我的那隻水晶鐲你另有麼?”厲之華突地慚愧,不由又想起阮金鳳和池美衿來,忙紅著臉道:“我當時是放在包裡的,在我被惡人打落深穀時,承擔也隨之丟失,等今後我去那邊再細尋一遍。”
朱淑真笑了笑道:“那還找甚麼,都過了三年,即便還在,也難尋到了。”小紅笑道:“厲公子送給蜜斯的那塊翡翠也被搞丟了,你們倆卻也巧得緊。”朱淑真道:“你怪我麼?”厲之華道:“怎會怪你,這叫以牙還牙,我們今已相逢,永不再離,念物便成多餘的了。”二人聽了笑將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