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8、跳梁小醜[第2頁/共4頁]

亥定時分，酒筵方散，遂安排世人歇息不提。

兩人微微一羞，芳心自是歡樂，朱淑真亦輕柔問道：“女人自何至處？”焦姣月見人家言語柔賢高雅，哪像風塵中人？更是心感大慚，便答道：“勞姊姊尊口扣問，小妹是隨爹爹從江西前去山東去的。”朱淑真三人聽了恍然。

次日淩晨，厲之華早夙起家，隱聽西南處有兵器訂交之聲，循聲掠至，見是一片甚大的練習場，屠門兄弟正練習上千名莊丁，但見這些莊丁刀法純熟，槍術恣縱，雖是千眾演練，卻無對喝之聲。曉得他們恐出聲驚擾客人，當下踱步走近旁觀。

這時仆廝來請世人退席，屠破刀道：“乾脆就把酒筵擺在這裡算了。”屠世雄啐道：“那膳廳便改作會英堂？”屠破刀不平道：“我若不叫你三哥，一刀宰了你。”

朱淑至心道這些三山五嶽的江湖武人，言行亦確切不諱不忌，這“起駕”二字平時誰個敢瞎講，若被人聽去告官，即不殺頭，也要坐幾年大牢，厲郎能委淤不染，確也可貴。

焦姣月也早看出她們和本身一樣，俱是女子，見三人個個嬌秀分歧。仙顏無倫。更是朱淑真儼如仙子普通，內心不由又妒又嫉，暗喟暗怨。心想這三人不知和那武神究竟是何乾係，如果何太沖的女兒或門徒卻極妙。又一想江湖人說厲之華平時行跡無定，獨來獨往，從未帶有甚麼女子過，內心又不由暗隱一絲幸運歡樂。再又想：“即便人家還冇妻室，可麵前便有三個佳絕女子在他身處，她們豈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？更何況另有阿誰妖豔凶辣的阮金鳳，她不吝統統地四周尋訪，較著與他豪情含混，而此女子又極難惹，最好武神不喜好她，因她是邪門歪派，名聲不算太佳，且又是魔教的傀儡。可惜我母親生得斑斕，而爹爹卻鄙陋醜惡，且武功平俗，我若儘有母親一樣斑斕，或再有個像武賢人公孫泰般的父親，即便是師父也好……”

屠世愒故咳一聲，狠瞪他倆一眼，然後向大夥笑道：“各位請起駕入坐，邊飲邊談。”世人客氣道：“與莊主添煩了。”隨之眾身起離。

宴廳置有七桌酒菜，特設一道屏風，內設一桌，是為女席，朱淑真、姞楚楚、小紅和焦姣月四人以外，又有屠世愒、屠世平各一個女兒和屠世雄的兩個女兒作陪。朱淑真三人早就瞧出焦姣月也是女扮男裝，心想一個女兒家跟著一群大男人，也不害窘，若不是那老者的女兒或地盤，多數便是途中被他們花言巧語拐來的。

厲之華心想：“前次有位苟才，今次有位焦榮柏，下次不是又有誰，他倆卻像師兄弟，實足增厭，但大要又難拂卻，隻好道：“鄙人酒量有限，隻為一杯足矣。”焦榮柏笑道：“少俠不溺酒中，更是睿謨無窮，鄙人欣喜無猜，佩服之至。”說完，一仰脖，將酒先乾了。這邊酒仆忙又把二人酒杯斟滿。厲之華向屠破刀一笑，果見焦榮柏又舉杯先向屠破刀敬道：“四莊主刀快酒快，同鄔兄刀鋌訂交，威懾千裡，小弟英名早聞，本日見之豪範，果為神勇之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