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5、少年尋仇[第2頁/共4頁]

伍杵山轉臉見這少年似在聽話，便咳了一聲，表示那名弟子不要再胡說下去。

幾人正喝得痛快，忽聽店外一聲馬嘶，一兵說道：“有人偷馬。”皮不愚道：“誰敢偷馬？”那兵出店去看，見五匹馬好好拴著，剛纔倒是另匹馬在叫，頓時有一搭客正上馬進店。這兵返回笑道：“不是咱的馬，是另個小子的馬叫，那匹馬倒是不賴。”

那黑臉少年正自吃餅喝酒，聽了這幾人說話，不由眉頭一皺，卻詳加聆聽起來。

那少年不再理睬，將一醞酒就著幾張大餅喝乾。食畢，在桌上撂下二兩銀子，而後又挪到劈麵，眼瞅著伍杵山等人嘲笑，瞧似想等他們酒後出店時，再挨個打。

伍杵山見這少年甚為傲慢，心中有氣，哼地說道：“初生牛犢不畏虎！”

皮不愚說那三人道：“你們如酒量微小，莫硬撐勁，至時醉不能行，若被軍法懲責，我可不問。”三兵本想仗賴他倆之勢濫飲一番，聞其所言，隻得道：“卑賤隻喝五碗。”胡玉道：“我三碗充足。”皮不愚大喜，將四人的酒朝本身醞裡勻滿，又喝大半醞，接又勻滿，來回三次，方慢飲起來。

這時又端兩盤牛蹄上來，伴計笑問道：“幾位軍爺，小店的酒力不知還夠勁？”

那少年道:“甚好。你們隻要一人可活,哪個願保命幫我帶路，就請列在中間旁觀。”

那少年此時卻移凳於近，冷冰冰問道：“聽各位口音象蜀人，不知屬何門派？”眾弟子聞問不睬，伍杵山瞧這少年幾眼道：“朋友有何見教？”

皮不愚讚道：“不賴，再捧兩醞來。”伴計吐舌道：“軍爺好量，不過這酒性慢，

此時卻聽前麵不遠一陣馬蹄，有人叫道：“各位莫礙路，不然不客氣了！”

那少年向伍杵山又問道：“你是邱得仇的師弟對麼？”伍杵山道：“中間究竟想乾甚麼？”這少年道：“你奉告我邱得仇現在那邊，我饒你不殺，不然你眾儘命於此。”

胡玉和皮不愚扭頭去看，但見那人二十三四歲，膚色略黑，體形魁仡，一身暗蘭色的勁裝結束，腰懸長劍，雙眉凝力，麵有傷痕，表象極其豪野不俗。

這少年凝眉側目道：“我瞧你曉得。”言剛至此，卻見一名弟子難忍怒道：“我師父說過不曉得就是不曉得，你還待如何？即到了青城，你也難尋到我師伯！”

這少年突聽此言，神情大動。伍杵山見對方突地神情有異，目射凶光，情知不妙，忙地手按劍柄，兩眼死盯著對方，恐對方突加難，低聲問道：“朋友到底是誰？”

一名弟子怒不成遏，罵道：“他孃的反了！這年初稻把子還想唬人？”刷地一聲，將劍抽出。其他五人見同門抽劍，也都嗆啷掣出劍來。

那少年轉頭見是皮不愚一行五人，忙向左讓。皮不愚奔近緩了馬，向他笑道：“兄弟倒有目光，還曉得躲閃，不然這馬若衝將上去，非把你撞跌個鼻青臉腫纔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