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8、了海豔遇[第2頁/共4頁]

幾人在營門外候冇半晌，皮不愚已雙手各抓一人，騰空掠至。幾人再瞧風瀟、焦榮柏二位，已嚇得慘無人色，萎縮於地。嚴龍各將他倆綁在馬的兩側隨行，有如一對牽韁仆廝。幾人送有三裡遠近，方各自珍彆。胡玉見嚴龍身影已遠，不由一陣傷感和暗愧。

李顯忠嘲笑道：“傳聞昨晚你獨安閒帳間飲有四五醞酒，也吃了很多肉。”

世人見他如此寬慈心性，暗自感慨。

嚴龍說道：“小弟本日想先行一步，等我歸去了將過後，再來尋覓各位兄長。”

幾人直痛飲天亮，吃得帳內狼籍稀爛，酒氣薰天。

皮不愚道：“因這幾個狗賊，耽了咱兄弟幾個痛飲。”接又叫：“酒菜上來。”

虞允文道：“誰也不乾與你單獨喝酒，這位莫非是你的部下麼？”

這女子左臂負傷，再一身重甲和疲累，好久未能上得馬去，心中一急，竟伏著馬身哭將起來。了海向她又試行幾步道：“女菩……女人為何抽泣，可否告之小將？”那女子不睬，抹了抹淚又踩鐙上馬。了海在前攔住道：“女人即上得馬去，也難凸起戰圍，這周遭一二十裡儘伏宋兵，果斷愎為，詎非挺身走險？……”這女子見他言舉甚敬本身，不由孔殷問道：“那我該如……如何脫身？”

胡玉道：“嚴兄不必心急，我們明早即起兵班師，大夥一起歸去最好。”嚴龍道：“多謝胡兄弟，鄙人今次能一舉平仇，還屬各位兄弟所贈，小弟感激不儘，再說不到幾日便又年底，小弟需去父母墳上一拜，不然本年就冇了日頭。自從去了吐蕃，整整三年冇給先人掃墓，落此不孝，心中忸捏……”說時，眼淚不覺落下，非常淒悵。

當晚焦榮柏便“大義滅親、快刀斬麻”，將女兒藥昏，親貢床上。孫雨震如獲珍寶，一夜勞累得四肢酸，始領人生之妙趣，竟是如此歡暢難喻。

那女子見半晌冇啥動靜，睜眼一瞧，見跟前這員宋將早斂兵器，在頓時閉目豎掌，口中微動，形狀甚為怪誕，不由呆愕，繼又哭叫道：“你為何不來殺我，你為何不來殺我！……”了海一驚，見四周無人，忙摔上馬來，跌撞顫道：“女……女施主……女菩薩，不不，女將軍、女俠士……女人……小僧，不……不是，小將……阿彌陀佛……”

幾人聽風瀟將有關諸節陳述以後，均心中怒憤，隨後將他們廢卻武功，縛押出帳。

昨日了海在戰陣中救出真機子，送到火線醫營又返回時，在陣緣碰到十幾個宋兵正圍攻一員金將，那金將雖左臂負傷，而手中雙刀卻使得甚為凶暴，看狀是想突圍，了海揮杖加戰，交冇數合，那人不敵，落荒敗走。了海縱馬緊追，追出二裡，那人坐騎突地馬失前蹄，登將那人掀翻在地，頭盔也摔滾一旁。了海趕近欲舉杖砸落，突現那人一頭長，竟是位年青女子。那女子見對方舉杖砸來，竟不躲閃，卻把雙眼一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