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1、二人回營[第2頁/共4頁]

眾兵傳聞有賞，心中甚喜，忙各自散去尋衣燒水。不久尋得幾件衣裳送來，賴在帳口不走。了海倒了半碗酒遞給那兵道：“喝碗酒。”那兵大喜，飲後仍立不退。

眾兵聽對方言語頗盛，待行至近處才瞧清是本身人，數內一個熟諳他的頭子笑問道：“這麼大的風雪將軍怎才返來？”

登陸以後，兩人凍得牙齒打戰，再陣北風吹來，滿身更如刀削，了海渾身高低儘是汙泥，腥臭難聞。焦姣月氣怒道：“你如何搞的！敢莫人馬都瞎了！”了海顫道：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一時恐惶寒噤，無言可答，心則暗想：“真怪，想到落水偏巧落水，莫非佛祖報應？要報應就報應我一人纔對，我這嬌妻卻不該受報應。我操你奶奶的佛祖！”

入得營寨，但聞各處酒肉飄香，猜令如雷，的確饞得令人慾從嗓喉伸脫手來。到了本身營落，恰有幾兵撞見相迎。了海痛罵道：“老子在外殺敵遲歸，你們倒先舒舒暢服地燙酒吃肉，眼裡另有我這名前鋒官麼！”

彼時雖北風如刃，碎雪怒揚，臉上有如刀刮，手指極若棍敲，然了海此時直為東風緩緩，天女散花。情不由仰天歎想：“我了海和尚平素善事有為，惡事常作，純屬一介庸平禿驢。經籍擦屁股，念珠當玩藝，佛香引炮仗，木魚化賦稅，口裡唸佛，內心罵佛，為何佛祖冇與我報應？唉，早知人間有此仙調，還去當甚麼熊和尚、念甚麼勞什子經？四大皆空，六根平靜。操他祖宗，可上法雲那老賊禿的當了！十四年來如牲口普通，咽糠嚼草，無油無鹽，若非老子常常出外偷尋酒肉，怎落個這般好身架！當時聽的是甚麼破聲，看的是甚麼朽物？我本日聽的是鶯鶯柔語，娓娓甜音；看的是嬌花之容，出俗之貌！疇昔打我的是粗掌臭腿，安撫的是‘好好唸佛，登時成佛’，坐的是蒲團青石，靠的是枯樹冷壁；而本日打我的是粉拳繡腿，安撫的是‘若不負心，嫁我為妻’，坐的是高頭大馬，靠的是柔玉嬌身！法雲、法空、了禪、了生、了覺、了1、了真，另有明玄、潔白、明遠、明中等幾個小兔崽子，你些老中小禿賊，做夢也想不到我了海能混有本日這般風景。當初明中這個小子還不肯跟師叔我走，他媽的臭旦，你也冇老子這個福分！另有了覺這個狗養的，仗著比我入寺早半年，常在法空麵前給我挑釁是非，讓我套著桎梏麵壁誦經一個月。這筆帳都算得劃一，等我今後混到皮不愚或胡玉那種顯職時，攜我這嬌娘，再率三千兒郎，到應安寺走他孃的一圈，不將你們這些窮光蛋誘死纔怪！還需抽幾個禿驢的筋，剝幾張皮，再讓他們殺豬宰牛，買酒燉肉與我叩首報歉，也給我塑尊神像，整天焚香禮拜。不然，一炬焚之。唉，不堪回，不堪回啊！幸虧我了海慧目千裡，及時覺悟。不然，豈不貽罪萬古？本日時來運轉，比疇昔做的夢還豔百倍！這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