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8、教主多情[第2頁/共4頁]

厲之華聞笑驀地驚奇，頓感渾身毛，抬眼向他瞿視，半晌疑顫道：“周兄？……”你道他所驚何也？本來周子易剛纔大笑已變成女子之聲！隻見周子易從臉上揭下一張薄麵具，登顯出個年老婆婆之貌。{〔〈厲之華“啊”地一聲驚呼，緊又見他再揭一張，卻為一個邊幅平平的村婦，是在棗陽旅店外碰到的那位，又揭一張，乃阿誰自稱聖教總使的中年男人。第四一揭，厲之華大驚失容，羞得無地自容，本來此人便是沈雪。

厲之華羞怒道：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一時卻不知應如何來怒責她。哼了一聲，回身走到外室，穿上鞋子去排闥，那道“鐵壁”卻攔在麵前，用力略試一下，紋絲不動，駭想該門確有萬鈞。

厲之華突一驚醒，叫道：“你還給我！”起家去奪。沈雪道：“你耍賴？”這時厲之華已將她推倒，沈雪緊接也把他抓翻在地，正巧壓在本身身上。厲之華去掰她手指，也不顧忌彆的，兩人頓時在地上扭滾起來。

厲之華驚道：“你這話是甚麼意義，聽得讓人似懂非懂？”

沈雪又歎口氣道：“唉，人而無信，百事皆虛。似你這類人，能創出甚麼丕舉來，並且又輕言寡諾，還高自標置得很，當初真不該償還琴劍與你。唉，要這張破紙另有甚麼用，免得瞧見就厭。”說著，從衣內取出一張紙來，雙掌一搓，登成紙屑，又揉成一團，扔於牆角，接著把桌子推入巷洞，關了洞門。

厲之華為莫非：“如果不是背信棄義、喪節失德的事情，我仍然會報答你。”

厲之華一個驚顫，木然靠在牆壁上，真恰是目瞪口呆，唯那心兒依怦怦急跳。麵前哪曾是位半老之徐娘？清楚一名如流漆，目碧如海，膚似奶雪，聳鼻嬌唇的絕麗西域女子！燭影之下，美得奧秘，那情那態，的確能撼山融鐵，使傲冰俯伏……

沈雪睃他一眼嘲笑道：“我想讓你殺掉那四個女子，如不忍動手，就趕她們走。”

沈雪突又笑歎道：“唉，我主動進招，卻隻戰個平局。”厲之華不解其意，聽她又微哂道：“在我們波斯王國，最崇拜上帝，也最信奉火神和上帝，神和主都是仁慈的，它們之間也算伯季相和。中間是江湖武神，本人乃聖教之主，這神與主一旦聯袂，天下誰不愛護？”

沈雪聽了稍喜，說道：“這還差未幾。”伸手接過，又將最後一滴空入嘴裡。厲之華苦喪著臉道：“何必喝個淨光？十口八口和三滴五滴均有一樣神效，這……這不是華侈麼！”沈雪將瓶一扔，說道：“免讓其他野女人造化，受益者已經很多了，除我以外，她們服用即是牛嚼牡丹。你呀你，當真是個大混蛋，真不配同我來往！”

厲之華被打得一愣，頓感慚愧，趕緊爬起。沈雪也坐起家怒道：“甚麼爛東西，還給你！”揚手將瓶子扔在地上。厲之華揀起來對著燭光晃了晃，又嗅了嗅，叫道：“你把它用完啦！”沈雪瞧他這副模樣，不由想笑，說道：“我喝光又能如何，不可你來殺我。”厲之華自言自語道：“另有一滴，我這纔是‘萬金滴’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