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、人輕馬疾[第3頁/共4頁]

沐浴以後，換了衣服來到本身的房裡，見書桌上放有兩個卷軸，翻開一瞧，見是幅書法和幅山川丹青。那幅畫中霧山縹渺，流溪淙淙，一少年攜琴挎劍，行動輕靈，貌似本身。圖中物景靜中伏動,墨氣淡雅,筆法凝婉淋暢，氣態飄灑萬千。左上跋書“琴心劍膽圖”。展開那幅書法，卻見筆力遒勁，縱橫飄忽，流轉無方，書的是唐朝宗李豫的“讚四將軍詩”。胡玉讚美不已，一看左下落款：謹奉胡玉賢弟囑書，之華試筆。

晚間宴廳大擺酒菜，館中弟子幾近都到。眾弟子見了胡玉，倍加親熱。胡玉心道：“厲大哥和皮大哥若至此同席，豈不更加歡鬨？”想到昨夜還被人追殺，宿於破廟當中，本日卻宴席接賀，親人歡聚，直覺彷彿夢中。

那丫環聽了語氣，隻得道：“客人略等。”說過，回身拜彆。

那丫環聽了道：“你此人好生無禮，說話冇點端莊，我家主母怎好親身與你開門？你晚些時候再來，便可見得我家老爺了。”

正自茫然入迷，卻見鬍子芳排闥出去。胡玉起家道：“爹爹請坐。”鬍子芳坐後又扣問他在外統統。胡玉把所經等事又詳細說了一遍。鬍子芳聽得時而瞠目結舌，時而憤恚衝動，昔日很多難明之事，現在頓時聞之憬然。說道：“玉兒，你這趟實不虛行，也曉得了江湖處境，你肖師兄被害，今後再漸漸刺探不遲。你那義兄厲之華在這三日,前天賦拜彆的。對了,他臨行前，留給你一封手劄。”說著，從衣內拿出一封手劄遞給胡玉。”

那丫環說完，回身欲離。

胡玉抽出信來，見字字筆架清奇。書道：“胡玉賢弟：嶽西一彆，闋聞美音。兄一起安順家中，頓留幾日。頃以念弟心切又恐師長懸憂，故先南下姑蘇，訪弟共樂，憾未得見，猶是掛懷。吾劣作兩幅，乃不羞塗筆，奉於府上，以求賢弟雅正。令尊令堂念弟心切，然萬碌纏身，無空南尋。然兄順途歸師，可望再能異地逢見。倉促拜彆，臨書草草，祈弟諒之，願複會之期不遐。”胡玉看罷，各式悵意。

胡玉見門封閉，上前打門。院內有一丫環在剪修花草，聞人打門，走近扣問。胡玉童心大起，故粗著聲道：“我是你們館中的朋友，要見你們家館主。”

歡宴直至子時方散。胡玉此次雖初涉江湖，卻曆變很多，能滿身返回，也為萬幸之事。是以，更加練功，他本來資質聰敏，加上好學苦練，功提甚。

胡玉又驚又喜，更加細心賞識，那幅書法風格高亢，筆架若劍揮動，墨韻蒼健無拘，略帶縷縷寒氣，直是法書與氣韻溶而為一，氣勢奪人。不由賞吟道：“四將軍，椎如飛。駭天泣鬼貫古今。雷霆暴起助其威，怫騰壯哉覺得神。”胡玉心想：“厲大哥已來找過我了，他回家也不過一個月，怎這麼快又從家返來了？”想到本身返來未能見到厲之華，不由憾然難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