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2、與伊彆離[第2頁/共4頁]

厲之華自亦不忍，吻了吻她那芳香的秀，也笑道：“我要紮個鷂子去月宮，把嫦娥的那件雲裳借來與你，你若穿上，比嫦娥仙子定要都雅。”

厲之華見了大感好笑，又有一種說不出、道不明的慚愧感，感受此人邊幅委實不佳，若稍有一些漂亮之氣，即便撞個頭破血流，也不會為此存有慚愧憐憫之心。

楚楚問道：莫非是那《近試上張水部》？我曾見過那詩，不過期候長了，便記不清說的甚麼。”她怎不知這詩？隻是赧於誦出。又說道：“這詩我倒忘了，你吟來聽聽。”

屠世偈笑道：“象厲兄弟這等人物，出門在外，就需慷慨行事，莫非嫌少了不成？我也不再多給，多少就這些，若真嫌不敷，讓老四再去帳房取來。”說完，托著烏黑的長鬚，哈哈大笑。

厲之華道：“我幼時倒讀過這詩，現在再吟不知可否吟得完整。這四句詩好象是：洞房昨夜燃紅燭，待曉堂上拜舅姑。妝成低聲問夫婿：‘畫眉深淺可時無？’吟得可冇錯罷？”

楚楚笑道：“怎能是水鴨，應當是鴛鴦，是少了一對鴛鴦。”一言剛了，俄然覺悟，臊得臉通紅，嗔道：“你吵嘴。”

厲之華道：“這有二百兩黃金，另有一百兩銀子留與你今後用。”

楚楚現在已將東西幫他清算好，見他即離，不由一時淚下。拭了拭淚，強顏笑道：“你返來時，需給我買件標緻衣裳。”

楚楚嬌柔道：“你若去了月宮，將我也一併帶去，我好想去月宮，看那嫦娥生得如何斑斕。”

厲之華見之笑道：“還記得前朝朱慶餘有詩說得極風趣麼？原意雖是與你分歧，但乍聽起來，卻宜恰於你。”

斯時，月色敲窗，牙床吃力，羅錦當中，端的瑤池誘人。有“眼兒媚”一詞為證。

楚楚道：“我記得這四句是：洞房昨夜停紅燭，待曉堂前拜舅姑。妝罷低聲問夫婿：‘畫眉深淺入時無？’你剛纔將詩中的停、前、罷、入這四個字改成了燃、上、成、可，四字了。”

厲之華見二人如此豁爽敦然，心中更是感激佩服，向二人一拜道：“二位兄長瞧小弟但是那厚利之人？我們既是情厚的朋友，小弟若缺了銀子使，不消兩位兄長說，我自會張口去要。財帛雖每小我均愛，包含小弟。不過我卻愛為富不仁，奸官惡紳之財；疏財仗義者的財，小弟卻不愛，唯愛他的義和他的酒。”

楚楚當即覺悟，嬌聲嗔道：“我愈是傻得短長，你愈來諷刺我。若再此，我便裝個啞巴不去睬你。”

楚楚道：“我臨來時，已帶有很多銀兩，充足本身利用，我一人又不買些甚麼，還是留你作川資罷。”